第1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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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啼啼山不很高,却重重成关,外壁下陷。若有人一时不察脚滑摔下去,就算一时摔不死,耗也是能耗死的。
  浓雾弥散,薄奚身上染了霜露,凝在眉骨上又顺着下颌砸下来。
  渐眠半眯着眼,声音又轻又黏:“薄奚。”他叫他的名字。
  “放我下来。”
  薄奚神色晦暗,声音却很真挚:“殿下,此处危——”
  冷硬的蛇骨鞭绞缠住了他的脖子,渐眠在笑:“放我下来。”
  薄奚清楚他打什么心思,只是略有些疑惑。
  袖袋衣襟他都摸过,这根鞭子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他顺出来的,又藏在了哪里呢。
  真是个狡猾的小狐狸。
  倏然
  有凉凉的指尖陷进渐眠的小腿窝,那肤肉好像很软很热的样子。他仰着头,思绪放空,全然不管那根越勒越紧的鞭子。
  性命于他而言,好像根本没有那么重要。
  疯子。
  真是个疯子。
  “薄奚…”他颤着声叫他:“放我下来好不好。”
  渐眠在等他回答。
  过了良久
  薄奚终于点了下头。
  他疏疏落落的睫毛上被白霜覆盖,将渐眠抱在怀里,多爱惜似的:“殿下冷吗?”
  渐眠没有回话。
  冰冷像死人一样的手捏起渐眠的尖尖下巴,仔细端详。
  在这一瞬,身份地位的界限模糊,此刻的渐眠不是雪封国的小太子,此刻的薄奚也不是只配跪在他腿边的马奴。
  渐眠只是渐眠。
  薄奚也只是薄奚。
  渐眠撒娇时是很漂亮的,软软的唇被咬的充血,眼尾略长的睫毛怯生生掩着汪水的眼,姣美的不像话。他捧着薄奚的脸,像爱抚情人一样的呵气:“薄奚。”
  薄奚微眯着眼,好似没能听清,慢慢凑近,直到两个人将近面贴面。
  “我想要那朵花。”指尖下滑,抿在薄奚硬凸的喉结上,他垂下头,驯柔的伸出软软的舌,热滚滚的,盯着薄奚的眼睛,嘬舔着薄奚的喉结。
  他呼吸都滞涩了一瞬。
  咕啾的含糊不清:“薄奚,我想要那朵花。”
  没有人能拒绝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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