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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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面是千篇一律的糟糕拐角,斜对着礼部南院,几扇矮窗半掩着,里面坐着爱抱怨的礼部官员们嘀嘀咕咕个不停,好像永远也没完。
  交还了门籍,骑着马从朱雀门出,哒哒哒的马蹄声响在天门街上,许稷回头一看,这一别不知要到甚么时候才能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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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缨到底没能有条不紊地将行李都收拾妥当,临出门前还拔腿跑回家中,摸索摸索又揣了一只包袱出来。
  许稷问起来她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说:“万一半途月事来了怎么办?我就又回去拿纸!”又说:“唉你这么大年纪了为甚么还不来月事,难道你其实是男儿身只是天阉了不成……”
  许稷倏地伸手捂住她的嘴,拖着她绕到前面与王光敏及韦氏行礼道别。韦氏只有这一个女儿,见她如今要随夫君外出赴任,心中既是欣慰,又是舍不得,加上性子又柔柔弱弱的,便不禁要掉眼泪。
  王光敏倒是昂着脑袋一贯的“混不好就别回来”的势利眼做派,但心底里却比谁都要高兴,他皱眉头不耐烦地挥挥手:“快走快走,驿所的人就要等得不耐烦了!还在这里磨叽!”
  许稷携千缨一起再俯身深拜过之后,这才双双登上马车,直往灞水而去。
  车一路行,风景一路变。千缨看着外面感叹道:“我长这样大还没有离开过长安,真不知那里会是甚么样子哪。”期待之中似乎又有些隐隐担忧:“会不会吃不惯哪?早知应该带些……”
  隐忧的话还没说完,千缨眼前忽然一亮,指了不远处就嚷道:“你看那是谁!”
  许稷循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素来闲散的家伙正骑着马停在灞桥上等着呢。
  “他来做甚么呀?”
  “想必是送人吧。”
  “送谁呀?”
  “不知道反正不是送我。”许稷口是心非地说。
  她遂也不让马车停下,哒哒哒地继续前行,可最终还是被王夫南给拦下了。
  千缨扭头对看书的许稷道:“他好像当真是来送我们的,他存的甚么心哪?”
  “不知道。”许稷翻过去一页书,正悠闲着呢,车板子忽被人拍响了,抬头一瞧,正是王夫南。许稷看他一眼,他言简意赅地说:“出来。”
  千缨觉得他二人之间气氛不对。
  许稷低咳一声,对千缨说:“你在车上等我一会儿。”便猫腰下了车。
  千缨扒拉在窗子口往外看,王夫南将她的头扭到一边:“男人之间有要紧事说,你把头转过去。”
  千缨哼了一声,不稀罕地偏过头:“谁要看!我才懒得看!”
  灞桥上迎来送往之人渐渐多起来,王许二人行至桥边,离那车驾已有十几步远,许稷站定,一脸严肃地问:“十七郎可有事?”
  王夫南将手一伸,掌心朝上,显然是讨要。
  “做甚么?”
  “给你的项坠呢?”
  “甚么项坠?”
  “信物啊!”
  “你给过我吗?有何人可作证?或有其他凭证?”许稷一脸正经,却又满嘴无赖话。
  王夫南无计可施:“那说好的婚约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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