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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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点头,窦平宴一下就欢喜了,牵上她的手进屋,这中间不免被人挣了下。
  他也不急,走进屋里后,把染纸有条不紊地平铺于桌面。窦姀屋里常备着笔墨,以便不时之需,就在方柜上,他一下便看见了,取来。
  窦平宴刚想书写题字,落笔前想起什么,忽然看向她:“这些纸灯是要在仲秋放的,以表花好月圆人长久,光我一人写怎么够?阿姐该跟我一起才是。”
  说完,已经把她拉到身前,试图握上她的手去拿笔。
  窦姀冷声说不要,“我们写这诗做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又不是有情人,更不会长久!”
  说着便挣开他的手。
  窦姀还没甩开,又被他拽了回来。
  她被圈着,后腰顺势抵在了桌沿上,两边手腕被他一起掌在身后,按到桌上。以一个稍稍后倾的身姿,被他挟在身前。
  只见窦平宴眼眸霎时黯淡,脸已经没了笑,却还在逼视:“阿姐觉得我们不会长久么?”
  “我们是姐弟,自然不会。”她很果决,仿佛这才是对的,一切天经地义。
  他突然淡漠笑了声,攥住她的下颌,俯头就要亲来。
  窦姀一慌,急忙躲着,吻却不依不饶落在了唇齿边,慢慢碾开。
  熟悉的气息涌入鼻中,如滚滚江流奔腾,比前几回都要来势汹汹。她唔唔挣脱着,磨红了两边手腕都不得脱束,心里惶恐,眼角急得泛红,却咬紧牙关不松。
  忽然感觉下颌被人用力一捏,似乎迫她松口,窦姀撑不住了,终于忍无可忍,奋力地侧过头:“够了,你明知道我恶心这样!”
  他没说话,忽然把她的腰往怀里一圈......温热的气息喷洒时,吻也随之落在脸侧。
  窦姀浑身一僵,别开头,感觉到一个柔软湿滑的物什落在耳侧,舔咬着,还要往下滑......胃里顿时上下翻涌,偏手还被锢在身后。她不断抗拒着,堪堪要急哭了:“你别碰我了!我写...我写......”
  窦平宴闻声,终于停下。
  他低低望着她,眸底阴翳,指尖却轻缓抚摸过她发红的眼角:“阿姐,我本没想让你哭的...谁让你这么咒我们?长久......”他低低笑了声,“我们偏能长久。”
  窦姀红着眼不吭声,已经没有想说的话了。
  窦平宴转过她的身,两人一同立于桌案前。
  这回掌上她的手时,窦姀再没有反抗,由他握着,尖端蘸了香墨,在那彩纸上一笔又一笔,写着“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窦姀觉得真是可笑,偏还那句“乃敢与君绝”,他们之间哪有情?根本就没有对他的情意,竟还谈何抛弃?
  窦平宴握着她的手,一同写完一张张的词儿。末了,他满意地拿起一瞧,笑说:“我与阿姐执手写的,到时拿到河边流放。灯漂去了天际,咱们必得上天庇佑,福泽深厚呢。”
  写完词,用细竹条扎好后,天已经黑了。
  屋里也没有点烛火,昏暗无光。两人在桌前站了一会儿,皆是无声。他的手指在桌上小走两步,忽然顺理成章地搭在她手背上。
  窦姀气息一滞,忍着说道:“今后回去,你就别来找我了。”
  窦平宴只一笑,很快就答应了。头缓缓地贴到她耳侧,似亲昵状:“我既应了你,那阿姐也不可再瞒我做什么......相看媒人、或是跟谁生了情意,我可是会恼的。”
  她敷衍潦草地应下,从他怀中挣开,推门出去。
  晚风忽然吹来,不知是不是进了沙子,眼眸忽然发酸。她攥起袖子,不停擦着嘴唇,想将那些污秽的、不堪的影子通通擦掉。
  本来还挺难过的,一想到窦平宴起码有段时日不会来扰了,她吸了吸鼻子,又觉得舒心不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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