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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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的人是熊熊燃烧的烈焰,撒下一把火种,台下为之疯狂。
  她把这支舞跳成了战歌,没有一星半点娇媚。可轰鸣的音乐声里,她又是唯一的星光,带着无关性别的纯粹美感。
  她在音乐声戛然而止的瞬间,摘了棒球帽,扔下了舞台。
  台下,一片在半空里争先恐后的手,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路知意站在至高点,分明的面容,利落的短发。肤色健康,未着半点脂粉。眉眼清冽,若高山之巅的一缕晨光。
  像歌里唱的那样,不雍容华贵,不琳琅满目。
  她笑了笑,鞠躬,下台。
  对这舞台毫无留恋。
  她在众目睽睽下起舞,丝毫不理会周遭昏昏欲睡之人。
  隔着半个操场都能感受到人潮的沸腾。
  陈声立在铁丝网后,双手懒洋洋插在裤兜里,又杵在那好一阵。
  掌心的手机震了又震,说好的十分钟早已过去,饥肠辘辘的室友濒临死亡边缘。
  最后,他终于挪动了步子,转身离开的瞬间,掏出手机低头看。
  韩宏从“快要变成一具尸体”到“已成为一具尸体”。
  凌书成让他回寝室的路上顺便买点纸钱。
  他回了句:“就来。”
  然后把手机揣进包里,加快了步伐。
  走着走着,没忍住,嘴角蓦然一弯。
  ……到底还是小瞧了她。
  *
  接下来的日子,相安无事。
  他照样带大一的跑操,她照样沉默寡言跑在最前面。
  虽然陈声嘴贱,但路知意知道,只要她不搭理,这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沉沉冬夜,她第一个跑到终点,“跑完了,走了。”
  他站在跑道边瞎子似的,在空气里一气儿乱摸,“路知意,你在哪呢?黑不溜秋煤炭似的,一到夜里伸手不见五指。”
  起雾的早上,他对第一排那瑟瑟发抖的胖子说:“怕冷啊?裹得跟球似的,来跑操还是来玩儿相扑的?”
  下一句:“你看看你后面那女汉子,学学人家,皮厚的人不需要穿棉袄,自带防寒服。”
  下雨的天气,她戴着帽子跑步,经过他身边。
  他冲她说:“多淋点雨是好事,说不定雨后春笋,某些扁平部位也能拔地而起。”
  艳阳天,她趴地上做俯卧撑,脑门儿上忽的被人扣下一顶帽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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