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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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回头,潘垚便知来人是谁。
  “府君,”潘垚往回瞧去,“我没事。”
  视线一转,瞧着在灵牌上写自己名字的陶花子,潘垚一脸的郁闷了。
  “写就写嘛,我倒是不怕,就是她在写的时候,要是能不露出这样的表情就好了,瞧得我心里别扭!不得劲儿!”
  写一个字就痴痴笑一下,甜甜腻腻的,就跟她最近在瞧的电视剧,里头的小娘子给情郎,或者是给肚里的情郎娃娃缝衣裳,娇娇羞羞。
  两方的神情,不能说是很像,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潘垚吐槽连连。
  “名字都要被写脏了。”
  玉镜府君:……
  ……
  第199章
  云散月明, 瞧着宅子里突然出现的人影,徐莳树皱着眉看了过去,只见雷云纹的宽袖拂了拂, 一道罡风袭出,直接将陶花子手中的紫竹狼毫击飞。
  未着墨的灵牌也一并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有滋滋阴炁起, 灼了地上茵茵绿草。
  “谁?”陶花子从沉浸的旧梦中醒来, 眉眼一瞪。
  只见她原先素白纤细的手指,转瞬间便长出了锋利的指尖,红得几欲发黑, 周遭氤氲着浓郁的血煞。
  入目是一片月华的莹白,阴煞之物难以直视, 陶花子闭了闭眼睛。
  “师兄, 是我。”这时, 不轻不重的声音传来,似一阵清风,将笼罩明月的最后一片薄云吹散, 带着久远时的熟悉。
  徐莳树心头一惊, 难以置信地看了过去。
  “谢予安——是你。”
  瞧着玉镜府君,徐莳树心头一阵恍惚。
  尘封许久的记忆被唤醒,就像一个东西搁了许久,上头积满了尘埃,乍然一动, 尘土和霉味翻起,呛得人心里难受。
  谢予安,他于有度真君而言, 便是如此难受的存在。
  “谢予安,谢予安,谢予安——”
  就这么心神一恍惚,刚刚才寻回来的神志,立马就又有了动摇。
  一句谢予安,声音从徐莳树口中出现,却夹杂着混音,一声高过一声,如同海浪拍岸而来,里头有着诧异,更多的却是不甘。
  “你竟然还活着,竟然还活着——”徐莳树喃喃,视线在潘垚和玉镜府君之间探看,黑如深井的眼里有着嫉和妒。
  “府君,你唤他一句府君?”
  潘垚的一句府君,徐莳树再看玉镜府君,瞬间明白了许多。
  府君,这是对故者的尊称。
  只对于死人而言,这只是写于灵牌上的一句客气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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