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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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箱子很干净,应该是刚买来的,是个工具箱,里面除了这瓶药酒,丁零当啷摆地摊似的,装着一大堆瓶瓶罐罐。
  何仙姑把药酒倒在手上,另一只手掀开时迁的过膝短裤。
  他有些抗拒。
  这老太婆长一副养跳蚤的模样,一双手枯槁冰凉,关节肿大,布满了老茧。指头开裂,指甲里面黑漆漆,藏污纳垢,叫人不会有欲望看第二眼。
  时迁侧过头,嘴里扯道:“阿姨,我这个腰也不好,一走就会断掉,您看您把我腰也给治一治吧。”
  何仙姑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时迁倒吸一口冷气。
  随即,心中诧异:这老太婆手挺软的。
  他往后看,看到那双疙疙瘩瘩的手,打了个激灵,当即判断自己是产生幻觉。
  药酒被均匀的抹在他腿上,何仙姑手软的很,跟小姑娘似的,摸了两把,险些把时迁摸出感觉。
  时迁龇牙咧嘴:“阿姨,何姑,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
  他大腿一块儿被红色的药水一泡,立刻一片通红。
  时迁什么都没感觉到。
  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何姑,你这是什么药?”
  何姑不是个好医生,她给人上完了药,也不例行问一下: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时迁只能自己找话:“我怎么没感觉?”
  何姑眼神瞥了他一眼,阴测测开口:“腿上有病才有感觉。”
  时迁猛地在床上哀嚎:“哎哟,好痛啊!”
  他捂着腿。
  何姑拧开另一瓶药酒,往他腰上抹。
  抹在腰上,时迁也没什么感觉。
  因为他根本没毛病,没毛病就得装点儿毛病出来,何仙姑每抹一下,他就惨叫一声。
  叫何仙姑看起来不是治病,而是杀猪。
  时迁心中反驳自己道:天底下没有哥这么帅的猪。
  药抹完了,时迁嗓子也叫哑了。
  这真不是一个人干的事儿,他一开始叫的装模作样,后来那老太婆下手越来越重,时迁是一个感情丰沛的人,并且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他立刻四五六七.八的嚎叫,并且挤出了两滴猫尿。
  时迁泪眼朦胧,鞠了一把辛酸泪,打了一番小算盘,列了一份演讲稿,准备回去问杨正康要一点工伤费和精神损失费。
  时迁从床上坐起来,腰杆这下好似真的断了——原本它是没断的。
  “何姑,您技术真好!”
  时迁昧着良心一通乱夸。
  何仙姑的床板小的可怜,他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缩在上面委曲求全半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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