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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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信以为真,钻进狗窝里找了半晌,除了头顶多了两根圆儿撵鸡咬落的鸡毛外,终究一无所获。
  那会儿她头顶鸡毛蹲在狗窝前苦恼发呆的时候,范垣远远地站在门口。
  夜影里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记得……依稀仿佛在笑。
  可这牌子怎么竟在他的手中?而且这么多年他还留着?
  琉璃想大声问他为什么要藏起这木牌,难道是想留作她作恶的证据?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人也太睚眦必报心胸狭窄了。
  琉璃看向范垣,范垣却望着这木牌,他仿佛在出神。
  琉璃望着他莫测高深的表情,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气闷,她永远猜不透这位“师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猜不到他对自己是好还是歹,她张了张口,却无法发声,就像是有人在喉咙里放了一个橄榄。
  最后琉璃的目光也看向那牌子……她拧眉盯了片刻,攥笔的手一紧,突然低头,在面前那张宣纸上迅速地画了起来!
  琉璃画完后,把手中的紫毫一扔,转身往外跑出去。
  范垣来不及拦住琉璃,因为他已经给这刹那间跃然纸上的一张画给惊怔了。
  他愕然发现面前的白纸上多了一个人的肖像。
  那是……他自个儿。
  仍旧是剑眉星眸,俊秀的脸,眉头仍旧皱蹙,眼神依旧锐利。
  乍一看,就跟手中木牌上的这张脸如出一辙。
  然而细看,却又大相迥异。
  并非当初少年贫寒的范垣,而是现在贵为首辅的范垣。
  第16章 秘密
  范垣自己也作画,只是从不画这样的,自诩也画不出来。
  在他眼前的这两幅画,冷眼一看,仿佛一样,但细瞧之下,却另有玄机,感觉上完全不同。
  木板上有些褪色的那副,少年容貌,就像是吃着一枚橄榄,起初是有些青涩微苦,久嚼之后,却透出清香甘甜,回味无穷。
  但“温家阿纯”所画的这幅,画上之人眉目间透出的气息,却俨然是埋藏在地底下数十年的一杯陈酿,酒力冷冽而狠辣,仿佛还未入口就已经微醺。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掀起的风把桌上的画都给吹落地上。
  范垣大怒,见进门的是自己的心腹徐丁。
  他才要呵斥,徐丁却急促地低声道:“四爷,出大事了!”
  突然一眼看见地上的画像,微微一愣。
  范垣把图画捡起来,满怀不悦:“何事!”
  “是陛下,”徐丁顾不上冒犯,声音绷紧压着一丝不安:“陛下不见了!”
  ***
  琉璃打开门跑了出去,却正看见抱着西洋钟一路寻来,却因不敢擅闯而在廊下徘徊的东城。
  东城见她从范垣的书房跳出来,吃了一惊,他手中还抱着那精巧的西洋钟,忙迎上来道:“妹妹……果然在小四叔这里?我还以为他们看错了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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