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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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渟手里捧着一卷山水注笺。
  南漳多雨,不利于农耕。
  今年往那儿捐再多的粮食,也是治标不治本,捐粮越多,反而容易养出灾民的惰性。
  但不利于农耕的地方,未必养不活别的东西。
  容渟翻着手中的书卷,沉眉思索。
  原本,这天底下死多少人,他毫不在意。
  他的名声如何,他也毫不在意。
  可她在意他的名声。
  一千担粮,五百担面,换来了书院里再无人敢对他奚落笑话。
  她既然在意,他也便在意。
  偶一抬眼,见身侧姜娆已经睡了过去。
  她小脑袋往下点着,睡梦中有些不安,眉头拧着,也不笑。
  他摇了摇头,解下外衫欲披在她的身上。
  她忽然朝他肩头靠了过来。
  将头倚在了他的肩上,呼吸声轻而匀。
  睡相安稳了许多,眉头松开,像是找到了依靠。
  他的身形在这一刻定住。
  外面红日高悬,田头虫鸣不停。
  小小的马车车厢内,他的整个世界变得平和安静。
  俗世繁华,红尘滚滚,都抵不过她这轻轻一靠。
  他护着她的脑袋,把外衫揽到了她的身上,手指撩起了她耳边散落的鬓发,声线低沉轻缓,“年年。”
  姜娆没有醒。
  容渟手里握着她的几缕青丝,声线仍然低沉,视线却冷戾起来,沉声喃喃,“不要再让第二个男人为你绾发。”
  姜娆睡得迷迷糊糊的。
  做了个梦。
  她梦见了她爹爹问她,换要不要
  继续在白鹭书院里待下去。
  看神色,板着张脸,好像是不想再让她在白鹭书院里待了。
  “要。”她立马说道。
  容渟绕在她耳边的手指忽的一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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