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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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然缩了缩脖子,在地上磨蹭着悄悄地往后退。
  陆离回过头去,咬牙斥道:“还不滚出宫去,在这儿等着朕砍你吗!”
  段然捡起地上散落的荆条,落荒而逃。
  苏轻鸢挂在陆离的肩上,一只手不住地摩挲着他的脸,傻乎乎地笑着。
  陆离抓住那只手,狠狠地将她甩到了床上:“你今日玩的又是什么新把戏?”
  苏轻鸢重重地撞上了床头。
  她却像是完全不觉得疼一样,娇笑着坐起身,重新黏了上来:“你要玩新把戏?可是我不会啊!我的‘把戏’不都是你教的嘛!”
  陆离的脸上仍是怒容满面,心里却渐渐地有些发冷。
  此时再看苏轻鸢的笑容,确实如段然所说的那般,越看越觉得瘆人。
  他攥住那两只不安分的手,下意识地躲闪着她努力凑过来的唇,一时竟闹得手忙脚乱。
  如此闹了好一会儿,陆离终于回过神来,忙吩咐落霞去传太医。
  苏轻鸢的手动弹不得,却又把整个身子向陆离贴了过去,不住地往他肩上蹭着,娇声抱怨:“传太医干什么?我又没病……莫非是来替我调养身子么?陆离,你想不想我为你生个孩子啊?如果生了孩子,他该叫我什么?叫‘母后’,还是叫‘皇祖母’啊?”
  陆离脸色大变。
  苏轻鸢见状,抱住他的脖子“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未绝,她忽然身子后仰,“咚”地一声再次撞在了床头上。
  太医院正使袁老先生很快就来了。
  苏轻鸢安静地躺在帐中,双目紧闭。
  袁太医拿出腕枕来,吩咐小宫女把苏轻鸢的手腕放上去。
  陆离忽然紧张起来:“母后应当并无大碍,不必请脉了!”
  袁太医细细地看过了苏轻鸢的脸色之后,起身道:“微臣前几日翻阅过余太医记下的脉案,所载无非是忧思过度以致积郁成疾。只是今日看太后娘娘面色,却又不像。事关太后凤体,这脉还是要诊的……”
  陆离站直了身子,稳住脚步走了过来:“既如此,你仔细些。”
  袁太医躬身应了,隔着帕子将手指搭在苏轻鸢的腕上,许久不语。
  “脉象有什么不对吗?”陆离沉声问。
  没有人看到,他藏在袖底的两只手都在微微颤抖,掌心之中全是汗。
  过了好一会儿,袁太医站起身来,躬身道:“无妨。不过是气郁化火,火旺则阴虚……照余太医先前的方子吃着,放宽胸怀便无大碍。”
  陆离的脸色沉了下来:“既然无碍,母后为何言行举止大异寻常?你只是诊了脉,并未向服侍的宫人询问母后素日的饮食行止,为何就一口断定‘无妨’?”
  袁太医下意识地抬起袖子擦了擦汗:“这……太后脉象确实并无不妥。至于言行异常,想必是连日忧惧之下,导致肝火上升心浮气躁,稍加调理便不妨事的……”
  陆离似乎松了一口气:“既然无碍,朕就放心了。落霞,‘好好’送袁太医出去。”
  落霞躬身应了,果真亦步亦趋地跟着袁太医出了殿门。
  陆离向窗外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复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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