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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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从口中所说的“他们两个已经那啥……”是指代什么?我皱着秀眉,心里留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入夜,我不想再和王奉孝这样冷战下去,不管他对王奉述如何成见,我打了他是我的不对,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主动向坐在床上擦着湿发的他道歉,说:“对不起。我今天性急,才出手的。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他沉默一会,居然态度极其友好地回答我说:“没事。都过去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以后大家和和气气的,别再争吵了。”
  “嗯,好。”我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样的转变,心情有些复杂地钻进被窝里。
  在父皇没有登基前,母后曾帮父皇分析过一个大臣的行为。那个大臣之前对父皇态度不怎么好,后来变得极其友好。母后说,如果一个人之前对你不好,突然间对你好了,要么是这个人有求于你算计你,要么是这个人在背后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心中有愧。
  当时我不懂这其中的道理,现在我把母后说的话套用在王奉孝身上,发现他没理由有求于我算计我,难道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可我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样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015章 不再是叔嫂
  五月细雨霏霏,公爹王谊因早年带兵攻齐及平定司马消难之乱的战役中皆受过伤,此时风湿腿痛,旧伤复发,再加上吃坏了肚子,卧病不起。
  父皇得知后派人前来慰问,并派宫中太医查看他的病情。王谊谢过,委婉地拒绝父皇的好意,让人叫许药医前来看诊。父皇知后非但没有怪罪于他,反而送了一批贵重药材到王家,派人嘱咐他好好休息。
  虚弱的王谊把我叫到他的床前,说婆母罗氏在寺庙里病情已见好转,希望能回到家中静养。我无法拒绝一个卧病在床的病人请求,自然满口答应。
  上苍在这个月显得特别的悲伤,随着飘起的细雨,介国公去世。父皇不顾众臣的反对,不怕登基不久在朝堂上举行哀悼影响我朝气运,执意为介国公举行哀悼,朝中旧臣自此后对父皇更是俯首诚服。
  我从宫中回到王家,听到仆人说王奉述跪在王谊床前。我想起第二次见到他时,他那隐在衣袖下的鞭痕,因而担心他,不顾礼节跑进公爹王谊的院子。伺候王谊的仆人见我已进院子不敢再加阻挠,任我靠近王谊的主屋,生怕被我的仆人呵斥,被说冒犯于我。
  我站在王谊的主屋门前,并未进去,而是靠在门边偷听,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再做打算。
  只见白发鹤颜的许药医坐在一旁的桌子边上写着药方子,王奉述跪在王谊的床前,向王谊磕了个响头后,抬头跪直身子,面部有些木然地说:“不孝养子奉述,今请求脱离王氏族谱,望干爹成全。”
  一直在写着药方的许药医此时停下笔,笔末上的墨汁慢慢地往下方的纸张滴落。许药医完全没有继续动笔的意思,完全呆愣当场。
  躺在床上的王谊闻后久久不做回答,半阖着眼似有气无力地看着他。
  对于王奉述的决定,我感到十分的震惊,他对王家如此的眷恋,怎么会突然间选择放弃了呢?
  我不由多想,之前王谊拒绝父皇的好意执意要许药医前来看诊,是不是早有预谋,想借机见王奉述,让他主动脱离族谱。
  我想冲进去阻止这一幕,刚抬起的脚又缩了回去。
  我进去能做什么,难道以我公主的身份逼迫王谊不同意。若我这样做,以王谊现在在朝中的威望,父皇就算不会责怪于我,怕也会不喜我侍宠傲娇。我不由想起之前,想寻问大皇姐的事,若我忘记的那一段往事真的与王奉年的死有关,是不是可以阻止王谊。
  我转身跑了,带着仆人火速赶往宫中。这一刻,我变得特别地勇敢,不再惧怕大皇姐对我的恶语相向,不再惧怕若知道王奉年是因我而死后的恶梦连连,我只知道我要为王奉述做些事,不能让他伤心地脱离王家。
  我顾不上细雨打湿了我的裙摆,顾不上宫人和绿丫的反对跑进现已成为宫中禁地的弘圣宫,看到跪坐在蒲草垫子上闭着眼不断诵经念佛的大皇姐。
  细雨让天色昏暗。屋内的焚香缭绕,让跪在佛主前的大皇姐显得愈发的虔诚。
  “大皇姐。”我叫了她一声,见她还在诵经,并没有呵斥我入内的意思,也没有责怪我叫她大皇姐,我一步步地向她走去,跪坐在一旁,双手合十,面向佛主,拜了拜后起身,说:“大皇姐,我想问你一些过去的事。我是不是于城外落过水,害死了王家的二少爷王奉年?”
  大皇姐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她停下诵经,双手合十向佛主一拜后,并不看我,起身走到弘圣宫的门前,看着外面飘着的细雨,幽幽地说:“阿五,往事已矣,放下吧。”
  我跑到她的面前,轻风透过我打湿的裙摆让我感到一丝凉意:“大皇姐,告诉我吧。这对我很重要。我愿意承担自己的过错,向佛主请求原谅。”
  大皇姐的目光透过雨幕,看着暗沉的天,声音似远似近:“那日我在庙宇中与华光尼论佛,你玩心大起,仆从一时没看好你,让你偷溜出去。之后我和仆从在河边找到全身湿透晕迷过去的你。万幸你还有气,带你回京后不久,听闻王家二少在城外西河边溺水身亡。我深恐此事与你有关,又见你把之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遂让知情者闭口不谈。”
  “这么说连你也不确定王家二少的死是不是我造成的。会不会是他见我落水,然后救了我,而后他因为脱力再加上水性不佳,被河水冲走,而我因昏了过去,没办法为他呼救。当你们赶到发现我的时候,他被河水冲到了另一处,你们没有看到他?”我越说越觉得我的推理很可能就是事实。我想只要能帮到王奉述,就算这个害人的黑锅由我来背又如何。
  大皇姐不明白我为何这般执着地认为是自己害了王家二少。她摸了摸我的头,随后帮我整理有些凌乱的绾发,眼底尽是温柔:“不要再记挂往日总总,放下即是放过。那日是我不对。阿五,莫要再怪于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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