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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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饸烙面的调料加的很简单,只有盐和胡椒粉,再在出锅的时候滴几滴醋,但配上韭菜独特的清香和豆腐的清沥和爽滑口感,吃起来是独有的并城风味。
  至于蒸米,选用的是黄色的小米,过了水以后放一点点的饴糖架在笼屉上头蒸,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操作,时间、热度、水分会将糖和小米本身带有的粘性催化到最大限度,一出锅,小米自带的清香就会夹杂在缭绕的白雾中弥漫开来。
  夹一筷子起来,粘稠的米会极不情愿的拖在盘中的米上,很难一筷子就能把它夹断,必须在盘子的边缘划两下割断米与米之间的黏连,或者用筷子在空中绕几个圈圈再拉长才能夹下来。
  一顿饭下来,温朝阳吃的大快朵颐,最后连碗边的土豆丝也嚼了下肚,一家人也吃的香喷喷,唯有温向平食不知味。
  等到下午要去上工的时候,温向平在上衣的内兜里叠了一张稿纸,又放了一根铅笔和一块橡皮,这才跟着苏承祖去了粮仓。
  粮仓自从在暴雨中毁于一旦后,赵建国就重新购买了材料,将之前的都弃之不用,等着红薯秧子下完了以后,就分了一部分村民来修补粮仓,苏承祖丈婿正是被分到了这里。
  活计已经接近尾声,还差一个仓顶没有上,前来监督的赵爱党让一批人来来往往运送茅草和瓦片,剩下的人在原地修补粮仓,而温向平恰好是运东西的人之一。
  一个下午,温向平都神思不属,嘴巴里念念叨叨的,时不时哼两下,甚至有时还要从兜里掏出纸笔赶紧把想法记录下来。
  好在运茅草这个活儿就是最简单的体力劳动,半点脑筋也不需要,也算是便(biàn)宜了温向平。
  而等到休息的时候,别人都坐在一边侃大山侃的唾沫横飞,他却一个人坐在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冥思苦想,不时举着纸比比划划,自言自语。
  有人凑到苏承祖身边调侃,
  “老苏,你家女婿这又怎么啦?今个儿下午怎么神神叨叨的?”
  苏承祖睨他一眼,
  “你想知道你直接问他去。”
  那人讪讪一笑,只得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苏承祖看着温向平,严肃的面容上浅浅的、浅浅的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等到晚上吃完饭,温朝阳洗白白进了屋,温向平已经坐在炕上了。
  温朝阳爬上炕钻进被窝躺平就要睡觉,却听温向平说,
  “等一下妈妈和甜宝,爸爸有事情要说,好么?”
  温朝阳有些好奇是什么事,却也懂事的没有多问,只是坐在炕上等着苏玉秀回来。
  “怎么不睡觉啊?”
  苏玉秀带着甜宝回屋,见着父子二人都坐在炕上,惊讶道,
  “天都快黑了,怎么不睡觉?”
  温向平下了地,站在地上,一脸认真又愧疚的直视着儿子道,
  “爸爸今天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竟然忘了今天是朝阳的生日,这是爸爸的错。”
  温朝阳瞬间惊住了,随即手足无措的摆摆手,
  “没、没关系、我不在意的――”
  这话是骗人的。
  虽然过去的七八年,无论是妈妈还是他们兄妹俩,他爸都从不在意他们的生日。但其实今年,温朝阳心里是期待过的。
  期待过温向平会记着他的生日,但是今天中午的时候,温朝阳看见温向平惊讶于他今天生日,心里其实是很失落的,有一点点的委屈,还有一点点的叛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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