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珍珠 第4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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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也跟着哭,消息早就送到夫人房里,但沈舟颐还是没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戋戋把他拦住了。
  月姬最初还有几分装腹痛的意思,到后面是真哭得肚子疼。
  清晨,月姬还要拖着病体去给贺府列位贵人请安。
  戋戋哄得沈舟颐的欢心,第二日偷偷食过卫氏给她的避子药后,便催促沈舟颐往吴暖笙那处看脉。他在吴暖笙头顶以银针扎几下,似乎是什么重要穴位,随即道出一大堆奥涩难懂的医书古语,戋戋听得云里雾里,希望他赶快医治。
  沈舟颐依旧像之前那样写下一张药方,只是这回密密麻麻字迹比之前那张多出三倍不止。原来他远在第一次写方之时,就看出吴暖笙血气不足,恐日后生出要命的弱症,可惜戋戋不信。
  防微杜渐,若从那时开始医治会容易很多,现在吴暖笙的病势已十分棘手。
  戋戋深深自责,暗悔不该丢掉那张药方。
  她问沈舟颐,“还来得及吗?”
  他模棱两可道:“不晓得,看天命。”
  戋戋最怕听他说看天命这话,贺二爷也是看天命,结果死了;贺敏也是看天命,结果半残。她不想看天命,只想靠人力让吴暖笙活着。
  沈舟颐宽慰她:“我答应你,会竭尽全力。”
  戋戋朝他挤出一个惨淡的笑。
  两人相携回到桃夭院,月姬已经候在那里。戋戋大大咧咧坐上主母位,受月姬敬过来的茶。月姬眸中柔波流露,依依望向沈舟颐,眉目写满了哀怨。
  沈舟颐抿着茶杯子,幽然逗弄戋戋养在笼子里的白鹦鹉,完全不理她们妻妾间如何相处。
  戋戋分别以茶水太烫、太咸、太凉为由,折腾虚弱的月姬倒了三回茶水,以报昨夜沈舟颐对她的羞辱之仇。最后一次,她直接将茶水泼在地上,过分得不像话。
  饶是在秦楼楚馆时,月姬也是卖艺不卖身的高等歌姬,没受过这等屈辱。前日她还觉得戋戋好相处好说话,今日斯人就露出高门主母的凶恶模样,她真是瞎了眼。
  月姬的身子摇摇欲坠,眼看都要走不动路了,向沈舟颐发出千次百次无声的求助,沈舟颐却侧头闲闲问向戋戋:“你的鹦鹉为何咬人?”
  亮出一根带血点的食指。
  戋戋犯嘀咕,他真不打算给他爱妾撑腰吗?
  “可能是你招惹它了。”
  沈舟颐半信半疑,那不安分的手指像逗弄鹦鹉似地逗弄她的雪腮,“是吗,见她可爱,摸摸她就算招惹她了?”
  戋戋闪头避开,却被他掐回下巴。他动作更向下游走,调笑无厌,想要探入她的衣襟之内,多有淫佚之暗示。戋戋愠而张开利齿,咔嚓想直接咬断他的手指。沈舟颐笑叹道:“果真是会咬人的。”也不知说她还是说鹦鹉。
  月姬怔怔目睹他们互相咬手指,旁若无人,委实尴尬到了极点。在他们面前,她感觉自己真像个奴婢,平白受到委屈,沈舟颐却连正眼瞧一眼都不。
  当下戋戋放月姬离开,不欲在月姬面前丢人。
  沈舟颐彻底抛弃那只鹦鹉,将她抱在双膝上,绮念比方才还浓重些,哑声问:“昨晚那样缠绵悱恻地挽留我,今日就翻脸不认人了?”
  戋戋道:“你也真无耻,当着你爱姬的面也……”
  沈舟颐温颜微笑:“我向着她你也要生气,不向着你也要生气,怎么做都是错。”
  “你昨夜还死活要去看她,今日碰见,连打声招呼都不了?”
  他若无其事地说:“昨夜是昨夜,现在我的兴致在你这儿。”说罢打横抱起她往卧房送,“走,陪我睡个回笼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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