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珍珠 第4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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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舟颐也知道那只笛子,戋戋曾和晋惕要好过,两人做定情信物来着。却不知为何,她到现在还留着。
  晋惕这个名字,对贺家来说就是敏感的禁忌。
  贺二爷因晋惕而死,沈舟颐和晋惕也是你死我活的情敌。
  当年的戋戋固然有权利在沈晋之间选择,但现在她名讳冠以“沈贺氏”,无形的枷锁将她牢牢捆紧,谈论任何其他男人都是红杏出墙不可饶恕的罪孽。
  月姬还在掩面哭啼,断断续续时高时低的哽咽声,惹得寂静的饭桌漂浮着浮躁之气。
  “夫君……”
  她没在贺家这种正经人家呆过,以为像在勾栏般,哭一哭就能博得男人的怜惜。
  事实上,平时也确实能。
  但现在她算撞刀口上了。
  月姬连叫沈舟颐不停,沈舟颐不作一声,直直将酒杯摔碎在她脚下,碎瓷四溅。月姬惊呼,登时激得站起来,不敢再哭。
  沈舟颐泠泠起身便走,老太君、三夫人等人也各自哗然,但沈舟颐现在是支撑全家的顶梁柱,他即便要这般放肆旁人也没办法。
  戋戋郁然心惊,下意识想找个地方藏起来。但惕戋笛的事暴露出去,她焉能从他手中幸免?心乱如麻之下,狠一狠心,强迫自己也追随沈舟颐而去。
  出门,见斯人并未走太远,就在凉园小湖上的六角凉亭中,好整以暇地等着她。
  “我近来脾气确实比以前浮躁不少,是我的错。”
  他说,“不过,你和晋惕的那破烂笛子,竟然还留着?”
  六角亭本清凉,这质问却像在烈日下严刑拷打一般。
  “没,没特意留着。”
  戋戋揪着心,听沈舟颐这说话的口吻,似乎并不知道惕戋笛是近来卫氏带给她的,也不知道那日锦盒中的物什就是惕戋笛。
  “就,就堆在库房里,像垃圾一样。”
  “是吗?”
  戋戋好怕他这么问。
  她如履薄冰地走过去,双手战战兢兢搂住靠在凉亭朱漆柱旁的他,试图挽回他的信任。
  “哥哥……”
  然沈舟颐却沉沉拿掉她的手臂,反过来将她拽住,“走,和我回屋,把那孽物指出来给我看。”
  戋戋踉踉跄跄,几乎是被强行劫回去的。
  沈舟颐径直带她来到桃幺院的小库房,让她从杂乱的垃圾里翻出惕戋笛。戋戋慢吞吞寻找半晌,心中清楚这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她方才对他说的谎言不攻自破。
  沈舟颐呵呵。
  转到卧房,他让她接着找。
  戋戋也试图求饶,“哥哥,别这么逼我。你知道那只是月姬的一句玩笑,我和晋惕早就……”
  他不耐烦挥手打断:“别废话。这屋没有再滚去那屋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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