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的夜 第4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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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濂月闭了闭眼。
  似乎是多年前的场景回放。
  空旷的书房,无人的深夜,端坐于书桌后,面无表情抽雪茄的大人,书桌前捧着信纸,一字一句机械念读的少年……
  “行了。”周濂月忽地出声。
  他倏然站起身,一把将书从南笳的手里夺了回来,随意往桌上一扔。
  南笳紧抿着唇,抬眼。
  周濂月走到书桌前去,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腰,低头停顿一霎,带几分戾气地,径直咬住她的唇。
  过了好一会儿,南笳才迟缓地回应。
  周濂月将她抱起来,放在书桌上。
  眼前的人冷得像大雪弥城的冬天,他为她做前戏,那缓慢而压抑着情绪的耐心,慢条斯理的动作,像是一种蔑视,要眼睁睁看着她,一分一分在他面前崩溃。
  他太熟悉她,轻易就能做到。
  南笳力气被抽干,想瘫倒下去,却也只能瘫在怀里。
  她想到在镇上的那天,他们在保姆车里,他抱着她安静听她说话,那样的温情像是做了一个短暂的晨梦。
  周濂月将她抱起来,到床上去。
  灭掉所有的灯,黑暗是他们熟悉的环境。
  即便害怕这个人,可在这段畸形的关系里,他们依然有最本能的默契。
  最后的瞬间,南笳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割裂成两半,痛苦和快乐从未如此泾渭分明过。
  “啪”的一声轻响,是周濂月打开了床头灯。
  南笳脸埋在枕头里没有动弹,听见滑打火机的声音。
  鼻腔里嗅到烟味。
  紧跟着,周濂月微凉的手指探过来,轻梳她微微濡湿的头发。
  她还是不动弹。
  周濂月手臂伸到她腋下去抱她,她不得不爬起来,双膝跪坐。
  他将烟递到她嘴边,她衔住,很短地吸了一口。
  南笳感觉到,周濂月的愤怒短暂地过去了,他似乎又变回了她已经熟悉的模样。
  但她知道不是。
  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熟悉过周濂月。
  南笳咬着烟,呼吸里有各种浑浊的气息,像是沼泽上的雾气。
  “周濂月……”
  周濂月抬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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