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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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老先生那边差江河送来的一罐蜂蜜,这小子当着我的面尝了,才让我送来。”
  罗非白被逗笑了,且问眼前人怎么不去休息。
  “昨天跟今天都在忙,还是体力活,不是给了你假?”
  “睡一觉就好了,何况大人不也熬着吗?”
  江沉白看到这人眼皮底下微微的青,再看向案头累积的案宗,不免叹息,“其实您还是需要一个师爷,起码能帮您处理一些文案之事,当然,柳瓮那种的就算了。”
  “老太爷当年也知这人有点不妥,但后者那会装乖,未曾露出什么马脚,就一直用着,但若是大人您看人,一定很准。”
  看人吗?
  罗非白苦笑,放下喝完的汤水,“也不一定,我这辈子也是看错过人的。”
  “嗯?莫非此人背叛了您?”江沉白眼中有冷意。
  “不算,只是.... 我不理解他的抉择,出乎我的预料,也在计划之外,不过结果殊途同归,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也就是有点累了,借着闲谈寥寥几句,后吩咐江沉白去做些准备。
  “估计过几日就得外出,你点送一份名单可我,可留守,可外出的....”
  江沉白走后,罗非白拿起案宗下面早早就描绘下来的图样,看着上面的符咒,再看向布条上的生辰八字,眉头紧锁着,低低呢喃:“打生桩?”
  真是恶毒啊。
  那下面被活活灌封在石板之下的人,会是李静婉吗?还是别的可怜女孩?
  可惜,她不能当场让人挖掘出该死者,不然难以解释她为何能发现打生桩的存在。
  是因为看得懂那些来自滇边的邪诡符咒吗?
  那为何看得懂?
  这种质问她根本找不出合理的理由解释,最终只会被人调查,所以她当时隐忍不发,当作不知。
  好在后面....
  罗非白又细细思虑一会,将这些烙印下来的图纸放在盒子里,又拿出纸来书写一封信。
  上面就寥寥一行字。
  内容很短,目的明确。
  ——查去年四月起儋州境内离休、知府以内且往上的官员,以及经办其他离休之事的户部官员身份。
  ——————
  其实儋州距离阜城县自然是有些距离的,但州府对各县驻扎有哨防营,虽是太平一些的南方沿海之地,不像北地常年打仗,哨防营兵马不算多,但毕竟按照朝廷兵部驻兵制,哨防营是必然存在的。
  一定程度上,县令可驱使哨防营,借人马应对危及本县的危机,但它直辖上司还是儋州太守府。
  所以,阜城县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上报,其实从红花案开始,因涉及陈年大案,这个大案又是当年朝廷直达指令督促太守跟都察院联合侦办,如今出了纰漏,以为曾死绝的凶犯不仅没死,还窝藏在阜城县做下更大的案子,这怎么可能不上报,阜城县哨防营指挥官本来就在收集情报准备上报,此前关于红花案铁屠夫的信件刚上快马去儋州,关于青山学院山谷的事又爆出来了,他不得已,立即用了珍贵且直达儋州太守府的信鸽传讯。
  军中专用的信鸽速度可比快马快多了,虽是哨防营中的信鸽不如各地边疆大军的信鸽厉害,也远比快马快得多,后者需要疾奔一天才能赶到儋州。
  信鸽不到一个时辰即抵达儋州之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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