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花笑 第27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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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之下,银筝倒是坦然大方得多。
  银筝送陆曈出了门,瞧见陆曈又如平日般簪上那只木槿花簪,“咦”了一声,奇道:“这几日怎么不见姑娘戴那只梳篦了?”
  木插梳虽然不够华丽,但戴在陆曈发间也添清丽,不过似乎有些日子不见了,陆曈的妆奁里也没瞧见。
  陆曈道:“坏了,已经丢了。”
  “啊?”银筝惋惜,“真可惜,还怪好看的。”
  陆曈似乎没听见她的话,低头上了门口等着的马车,“我走了。”
  ……
  陆曈到太师府的时候,戚玉台正与戚清派来的人说起天章台祭典一事。
  宫中祭典百官仪卫在场,前些日子戚玉台癫疾流言又闹得沸沸扬扬,此次祭典,他需出现人前,力破谣言。
  太师府对此很看重。
  管家正对戚玉台说明祭典当日的仪服和流程,戚玉台不耐烦将对方手中文帖拍开:“又不是第一次去,有什么好准备的。”
  管家还想再劝几句,一抬眼,见陆曈随婢女走到门口,于是退后一步,朝陆曈行礼:“陆医官。”
  陆曈颔首,将医箱放到桌上,示意戚玉台坐下为他行脉。
  待行脉结束,老管家问:“陆医官,少爷近来如何?”
  “脉象稳定,无不适迹象。”
  老管家这才放下心来。
  “行了行了,你快出去吧。”戚玉台急躁道,“文帖我会看。”
  老管家又看了一眼陆曈,温言退下了。
  待管家一走,戚玉台便迫不及待朝陆曈伸手。
  陆曈顿了顿:“先施针吧,戚公子。”
  金针扎进皮肉,痒痒的疼,心底的酥痒却得到彻底纾解。戚玉台以袖掩鼻,藏在阔袖中的鼻翼翕动,将一壶热茶灌入喉间,发出舒服的一声喟叹。
  痛快。
  实在太痛快了。
  每日施针,是他最为盼望的时刻。
  陆曈制作的替代寒食散的药散,极大满足了他的药瘾,使他不至于憋在府里发狂。他对这东西如痴如醉,难以自拔,成为如今太师府里唯一的慰藉。
  何况这药散并不似寒食散药力强劲,不至于服食后冲动失态,因此半月以后,并未被任何人瞧出不对,甚至是太师府另请来的医官。
  这也是唯一缺点。
  药力微弱,意味着不够过瘾,仿佛隔靴搔痒,亦或是每到关键就戛然而止,令人意犹未尽。
  戚玉台舔了舔包着药散的油纸,将最后一星粉末舔舐干净,不满地开口:“陆曈,你不能多给我加点药散,每次这么一丁点,当我叫花子打发?”
  陆曈收起金针:“戚公子,此药散过量则有毒,眼下是对你身子最好的服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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