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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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太多不懂,却苦于不过是个女子,对朝中之事所知不多。仅有的认知,不过是梦中从旁人口中听到的只言片语。
  在那些只言片语中,爹爹是昏庸的。
  因为他昏庸,所以大昊才会亡,因为他昏庸,才会上京城内繁华似锦,上京城外民变四起民不聊生。
  所有一切都是他的昏庸,任用奸臣,才会导致那一切的发生。
  这几日,元贞之所以没去见宣仁帝,不过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对方。
  此时父女相见,现实和梦境的重合,扰得她心绪纷乱,又苦笑不已。
  怨吗?
  怨的。
  恨吗?
  恨,又似乎不恨。
  其实在那梦里,杨變说的没错。
  不管如何,不管他如何昏庸,如何误国,如何害了所有人,他到底是爹爹,是宠了她十多年的爹爹。
  早年的故意邀宠,是为了求存,可随着时间过去,十多年来,这份父慈女孝,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她已经无从分辨。
  他宠她十数年,她护佑他余生。
  仅此而已。
  ……
  “女儿不也是为了准备上场之事。”
  元贞垂下眼睑,掩住眼中的汹涌。
  宣仁帝却不信,还以为她是被之前的事所扰。
  “可是因那杨變之言?此地人多口杂,容后爹爹再与你细说,你好好击鞠,等事后爹爹给你个好物。”
  好物?
  那宋浦?
  堂堂如玉公子,贵不可言的麒麟儿,竟被堂堂帝王如此称之,何其荒唐!
  可当父亲的一片拳拳爱护,却不能置若罔闻。
  元贞也就佯装不知,按下心中杂乱心绪应对几句,之后又随着浩浩荡荡一大群人,摆驾去了宝津楼。
  宝津楼,楼宽百丈不止,高有三层,位于金明池东岸。楼下有面阔百丈的场地,此地便是用以观赏诸军百戏及骑射击鞠之地。
  待宣仁帝落座,一众王公大臣们也纷纷都在二楼一楼落了座。
  能在楼里落座的到底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在楼下两侧的彩棚帐幕里。
  很快,诸军百戏就开始了。
  开场便是十多个半人高的红漆大鼓被抬了上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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