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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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苦恋,他竟然……没有认出她。
  ※
  酒局结束,雨已经停了,依旧是司机开的车。
  y市的夜人流熙攘,车水马龙。车子平稳行驶在二环线上,樊歆坐在后车座,呆看着窗外的夜景,慕春寅就坐在她身旁,饶有兴趣观察她的表情。
  樊歆被他瞅的不耐,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慕春寅骚包的脸被昏黄的车灯打了一层柔光,英俊到令人发指,他唇角噙着一抹会心的笑,“我高兴。”
  “你高兴什么?”
  慕春寅换了个姿势,懒洋洋歪靠在真皮座垫上,“我幸灾乐祸啊!”他唏嘘几声,“啧啧……十年痴恋啊,可他连你的样子都记不得。”
  车窗外夜景斑斓如画,高楼霓虹树影人间,一帧帧如流水般快速倒退。樊歆抿抿嘴唇,目光落在窗外,沉默。
  “怎么不说话?”
  “不想说。”
  慕春寅以手支额,笑吟吟地问:“怎么?你爱的人心里没有你,于是你心如刀绞吗?”
  他口吻明明极平静,却隐含咄咄逼人的架势,樊歆垂下眼帘,不理他。
  慕春寅陡然倾身,捏住了她手腕,动作粗暴,“你说啊?”——前面开车的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闻声一顿,偷偷从后视镜往后看,被慕春寅狠瞪一眼后赶紧将脸转回去。
  车速平稳,不断超过街道上的车辆,后车座的两人还在僵持,樊歆抬眸,与慕春寅漆黑的瞳仁对视,“慕春寅,看我痛苦,你就这么痛快吗?”
  慕春寅松了手,再次浮起笑意,墨点的眸子在阴暗里熠熠生辉,仿佛要燃亮整个昏暗的车厢,他慢悠悠说:“当然,你的痛苦,我的快乐。”
  ☆、chapter 3赌约
  十分钟后,车抵达慕氏邸院。
  这是一幢装饰奢华的老别墅,略染斑驳的墙壁上显出年月的痕迹,时光携着记忆沉淀其中,最后定格在客厅的大幅老照片上。
  发黄的照片明显受了不下二十年的岁月洗礼。照片背景是绿草如茵的庭院,院落里的白色藤椅上坐有四人,一对微笑的中年夫妇,各抱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左边是格子衬衣加背带裤的小男孩,漂亮的模样跟慕春寅极相似,右边则是小女孩,鹅蛋脸大眼睛,完全是樊歆的缩小版。
  两人进屋第一眼便看到照片,眸中均翻腾复杂的疼痛,但谁都没开口,随后慕春寅换好鞋往沙发上一仰,薄唇朝厨房一努,“去做宵夜,我要虾饺。”
  樊歆依言进了厨房。
  慕春寅的嘴向来刁钻,虾饺只吃纯手工现做的,所以全程她都得亲自动手,揉面、擀皮、剁馅、下锅、配小菜,一碗小吃有着六七道繁琐的程序,可她不见任何不耐,面上是习以为常的平静。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就像她习惯了为他洗衣做饭铺床叠被,习惯了被他颐指气使呼来喝去,习惯了所有收入都被他没收,甚至身份证护照等证件全被他扣押……他的一切正常与非正常,变态与更变态,这些年她习惯了透。
  一小时后虾饺做好。樊歆将虾饺与配菜端上桌,薄釉的雪白骨瓷餐具像透光的蛋壳,配上琳琅的菜肴,相得益彰的放置于钩花的欧式桌旗上,低调彰显着贵族式进餐的优雅与讲究。
  慕春寅舀着虾饺,漫不经心问:“我刚打了个喷嚏,是不是你偷偷骂我了?”
  樊歆摇头,“我没有!”
  慕春寅瞥她一眼,笑得优美动人温柔无害,“你骂我也是应该,那些年我也骂了你无数回。”他视线透过袅袅的热气落在她脸上,被雾气熏蒸后反而异常明亮,“我甚至想着,有生之年如果再见,我非得掐死你。”
  他的话明明谈笑风生的说来,却有不可磨灭的冷意,樊歆明白触了他的逆鳞,忙将话题转开,“你今晚还出去吗?要找谁陪?还是去斯嘉丽酒店?”
  她急于转移话题,连问了几个问题——没错,除开做饭洗衣外,她还负责打理他的后宫三千,譬如安排他跟谁约会,在哪个酒店睡,甚至给女伴准备什么糖衣炮弹都得落实……总之,她既是演艺新人又是总裁特助的双面人生真的好忙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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