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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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去岁春狩,那壶阴差阳错被他饮了的果酒,究竟是为谁准备。他最初以为是卫氏为了迫他屈服,才使出这等下三滥伎俩,后来卫瑾瑜否认此事,说那酒是有人特意为他准备,因为他们同案而坐,被他这个第三人误饮。
  之后,他们阴差阳错发生了第一次关系。
  虽然这事已经过去许久,但他心中始终怀有困惑,卫瑾瑜好歹是卫氏嫡孙,在他们已经成婚的情况下,谁敢在宫宴上准备那样的酒,公然设计一个世家大族嫡孙。
  若这人是雍王,便可以解释得通了。
  然而这个事实与真相,也令谢琅在一瞬间杀念暴起。
  他竟不知道,雍王竟然对卫瑾瑜怀有这般龌龊的心思,连有皇帝和百官参与的宫宴上的都敢下药酒,背地里只怕会更加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他对这一切,竟然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他过得辛苦不易,却不知,在辛苦不易之外,还面临着这样险恶的处境。
  谢琅再一次痛恨自己的迟钝与疏忽。
  雍王自然感受到了谢琅眼底蕴藏的暴虐杀意,他只能忍着屈辱,一五一十将那日夜里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雍王原本只是为了保命,才将这件辛秘之事道出,可这般复述一遍,便如重新经历了一遍,心头积压许久的恨意也禁不住一并迸出。
  雍王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我是给他下药了不假,可我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下手之狠毒,你也瞧见了……他啊啊啊啊!”
  雍王话没说完,右腕已被拧断,登时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谢琅冷漠听着雍王惨叫。
  脑中复盘着雍王讲述的过程和其中新的疑点。
  雍王体型健壮,自幼习武,就算没有护卫在场,卫瑾瑜如何能一击必中刺伤雍王,还是那等要害地方。
  “你说,他诱你咬他,才致你神志不清?”
  雍王不敢不答,满面冷汗面目狰狞点头。
  一霎之间,谢琅再度想起一些他以前忽略的一些事情和细节,比如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时,他也模糊间有个印象,有人将一截白皙如玉的臂伸到他面前,对他循循善诱道:“谢唯慎,咬我。”
  这话单独听有些暧昧,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服食药物产生的幻觉。
  可谢琅忽然意识到,也许,这并不是错觉,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为何他要让自己咬他的手臂。
  咬了他的手臂,可以让神志清醒的雍王变得神志不清,同时令神志不清的他变得神志清醒么?
  这是什么道理。
  谢琅甚至记起,上回在青州,他曾在卫瑾瑜臂间看到的奇怪形状伤痕,那时他不明白是什么锐器能造成那样形状的旧伤,现在看来,很可能是愈合之后的齿痕。
  这个认知,令谢琅心脏骤缩,他隐隐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同时更加笃信,卫瑾瑜煞费苦心留下那三只锦囊,绝非偶然。
  谢琅视线再度落到雍王身上。
  雍王又是一哆嗦。
  不等谢琅开口,便主动道:“我只对他下过这一次药,之后真的再也没有了!”
  “之前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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