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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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不得受伤,夜叉愤而伸手抓。在前的狗老大回身就是一刀,朝心窝子捅,把人给做掉:怎么,我的娘们你也敢打主意?
  夜叉惊恐地瞪眼。
  狗老大又把刀往里送了一寸,直到人咽气:下一次,你是不是还要打我的主意?狗东西!
  公羊月一并坠了下来,攥着晁晨后心的衣服,把人提起,几个腾挪落到一座秋千架上。两个人并肩站,一人扶着一根绳子。
  这一座云台和别的都不同,还没有一间石室大,上头栽着一棵枯树,树上不开花,不结果,缀满金色的羽毛。秋千就结在树干上,但树干却探在云台外,脚下无蹊无路,只有一只不见底的洞。
  两人飞来时带起清风袅袅,满树的羽毛翩跹,如雨飘落。
  只是
  我们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你可以跳下去啊。公羊月朝外抬了抬下巴,一松腿,在板子上坐了下来,左腿卷曲,右腿荡在外头。
  这云台周遭光秃,既没有云桥,也没有飞阁,只有斜对面的石壁上挂着一只绳梯,但离着有些距离,公羊月带着他没个垫脚,真不好说能一次攀住,只能等机关自转,把梯子转到正面。
  眼下可真是上下左右皆为难。
  考虑到出其不意把公羊月成功推下去的可能性和致死情况,以及自己能顺利逃生的几率,晁晨选择挨着他坐下来:你怎么知道是一个时辰?
  我猜的。
  你猜的?晁晨反问,如何也不愿相信,他靠猜也能和自己分析得旗鼓相当。
  公羊月好笑地看了一眼,摇头:算了,你这么古板的人,肯定没有情怀,告诉你也无妨。你看那绳梯。
  晁晨问:有何不妥?
  自上垂挂,底端正好与我们相平。
  那又如何?
  说明就算攀梯,也只能往上走,回到刚才我们经过的某地,公羊月手指慢慢往上引,绳梯顶端,依稀见细微裂口,或可以蛮力凿穿,而后,他又悠悠说道,你说只有环道一条路,但你看,这塔中上上下下,其实怎么走都可以,并不止一条,只要用心去发现。那块滚石追逐我们时,躲避的凹槽应该也别有用处,只是当时忙着赶路,我也无闲心去试探,但多走几层就能发现,那样奇怪又说不出所以然的地方,还很多。
  晁晨默然。
  其余人要么诸如黄衣老狗,只觊觎底座宝物,匆匆行路;要么是忙着救人,唯恐暗器机关,畏惧不已,只有公羊月这个从不走套路的,才会生出那份闲心。
  公羊月又道:还有我推你的那处机关。
  怎么?
  设计机关,无非是扫清外人,教越雷池者死,既然是致人死地,那飞针暗箭想来该是速度奇快。庾麟洲武功高,轻功定也不弱,就按他自己的标准来,世上能躲过的人没几个。我推你,又拉你,就算反应再快,你也该缺胳膊少腿,但你没有说罢,公羊月还朝他裳下扫了一眼。
  晁晨伸手指着他,不知该喜还是该怒:好啊,你果然是拿我试探。
  嘘,安静,别打断。公羊月揽袖,眯着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轻将他指尖拂开,探向面门。
  晁晨侧坐,本能向后靠,直到背贴着秋千绳无路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公羊月从他鼻翼上撩过一片落下的飞羽,轻轻吹去。
  刹那间,心好像被紧紧一攥。
  我大但推测,那只是一种游戏,用来练习手眼反应的游戏,就像我在敦煌黑市和你玩的藏钩。公羊月继续说,看晁晨晃神,手指在两人之间的空板上敲了敲,喂,想哪家姑娘呢?
  晁晨瞪了一眼,未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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