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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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错,如果对,你们俩小鬼早就已经离开这座塔喽。公羊月避开那飞来的木盒,快步上前,在双鲤脑袋上来了一拳,呵,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你这小祸害看起来命硬得可以。
  骂她是乌龟王八蛋?
  仅有的那点感动在公羊月开口的瞬间破灭,双鲤叉腰,反唇相讥:素来听闻只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敢问是哪个在吠?
  焉宁在旁看那红衣带剑,不可置信地咬了舌头:双鲤,这是你哥?天知道这一幕给了她多大的冲击,在她的印象里,磨难重逢,不是该抱头痛哭,相互安慰才是,上来便是唇枪舌剑,这算哪一出?
  谁是他妹,慢死了。
  谁是他哥,蠢死了。
  口是心非兄妹俩的角力,是在晁晨吃痛的呼声中结束的,那只飞出去的盒子被公羊月避开,却将好砸到他额头。
  公羊月,都说了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晁晨抓起盒子要扔,一双苍老的手及时伸过来捧住。
  杜杜老爷子?
  繁兮和应无心一左一右守着,老人跪坐在地,将空盒紧紧抱在坏中,向着身前,迎风流泪。
  她是谁?晁晨低头,轻声问。
  我不知,我忘了,我忘了她是谁!杜孟津那张和蔼的脸瞬时变得扭曲狰狞,他将手头的东西重重一摔,反手拽住晁晨的衣襟,你告诉我,我忘了什么!她是谁?我为什么会忘了她?
  明明鹤发鸡皮,是个行将就木的垂死之人,却凭着一腔意气,迸发出夸父之力,应无心上前按住老人的胳膊,身为练家子,居然未能将两人一次分开。
  这时,繁兮开口道:她是庾云思。
  庾云思?
  杜孟津捧着心口,脑中如走马观花,时笑时哭,时怒时恼,最后一口气卡在胸臆,提不起,吐不出。
  郁怒不解,血气痹阻,这是脑卒中之兆!公羊月拂开众人,跃至老者身后,与应无心一左一右运功,替他护住心脉,顺气疏风。
  两人收手,老人呜咽一声,倒在地上,手中紧紧攥着那张锦帕
  云谁之思,美孟庾矣。
  老爷子怎么也来了?荒唐斋主人亲自出面,放在平日,那是天大脸面,足可吹嘘好一阵,可眼下人老头倒地不醒,没准这辈子都醒不过来,双鲤心中是又愧又悔,只觉祸因己起,浑是伤情。于是,她忙喊上焉宁,又是托肩,又是靠背,还不停用手替他按拿手臂穴位,疏导经络。
  晁晨出声探问:怎么样?
  公羊月拭去额上热汗,惯是没好话的:没事,顶多也就是成个口眼喎斜,麻木愚拙的瘫子。
  双鲤闻言,瞪了他一眼。
  公羊月不甘示弱:可见他频频失忆,便是因这事折腾,人心最是脆弱,没死已经很不错了,还想如何?解铃还须系铃人。
  可是因为那名为庾云思的女人?
  晁晨想起方才叫破玄机的繁兮,正待详问,却猛然发现那黑衣女人和沉默弓手在他四人围着老爷子时,已悄然退开,径自朝人蛹走去。繁兮向着后方,对攀到高处的应无心比划了一个手势
  射!
  箭矢如流星飒飒,穿过白茧,扎在人蛹心口。渐渐地,伤口涌出黑血,一路腐蚀白丝,淌到地上。那样子,像极了躯壳被活生生剥开。所有人都起身回头,只见蚕蛹里的女人衣服仍旧完好,秽物染过右衽,却仍清晰可辨绣着的凤麟纹。
  左腰下两寸。繁兮指挥,朗朗高呼宛如坐镇沙场的女将军。
  应无心张弓搭箭,公羊月几乎同时拔剑包抄,奈何他早有防备,贴墙疾走腾跃,凌空又挽弓连着放了两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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