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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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晨先一步跟进去, 就在他以为坊主会再劈头盖脸浑骂一通时,人却搓捻着小胡子, 悠悠颔首:这还差不多。转念一想, 又不大对味,啧, 我已离开剑谷, 若是偷摸回去给裴老撞见, 屁股准得开花。
  公羊月一本正经道:是兄弟就不惧一顿打。
  我真想把你舌头勾下来,坊主佯装嗔怒, 也罢, 看在你从前帮我背黑锅的份上, 就帮你一回。
  双鲤随后进来, 起了兴致:黑锅,什么黑锅?
  就他好男风那事儿
  晁晨不小心拂倒茶碗, 堂中满座鸦雀无声, 气氛立时有些诡异。公羊月疑惑地望了一眼晁晨,后者慌张收捡杯子, 脱口而出:烦请继续。
  那坊主张嘴就侃,全然无视公羊月杀人的目光, 故作深沉道:说来惭愧,那次是他仗义,本是要替我给裴姑娘送信,结果阴差阳错给夏侯真看了去,不知被哪个好事的家伙乱传乱讲,险些坏了名声
  公羊月咳了一声。
  坊主转过头来,一脸无辜地望着他:我瞧你很有光棍潜质,万一你一辈子讨不到婆娘,岂不是我之罪过。作为兄弟,我很是愧疚,也便替你跑这一趟,送错了的信,总是要拿回来的,轮回报应,诚不欺我。那副语气,就差再挤三两滴眼泪。
  公羊月冷脸:你那是愧疚吗?我看你嘴巴都快笑裂了。
  那是,坊主顺口接话,恍然后忙摆手,不说,不说了,我去喊人备饭,这么有趣的事情,应该摆宴席庆祝一下。
  双鲤不悦,拉着人不让走,还叫上晁晨帮手:晁哥哥,你不想知道更多吗,踩痛脚,能踩一脚是一脚。
  晁晨倒是没搭手,就是鬼使神差问了句:夏侯真是谁?
  我以为你们都知道呢,公羊月那把剑坊主话没说完,两瓣唇肿成了毛毛虫。公羊月弹去指甲里的粉末,对这效果甚是满意,不禁在心里给白星回记下一功,淡淡道:两坛醋漱口立消,拖过半盏茶,你等着肿上三天吧。
  坊主一溜烟,不知所踪。
  稍等
  崔叹凤打门前和他撞见,看脸上发症模样,张口欲唤却没唤住人。公羊月对朋友很是仗义,绝不会下狠手,这药粉他曾经手,即便不喝醋,效果也就维系半盏茶的功夫,不过是逗弄人玩。
  崔叹凤无奈摇头,乔岷却见怪不怪:怕死,人之常情。
  另一边,瞧见坊主匆忙来去,双鲤表示遗憾:好可惜,晁哥哥,你说是不是?
  晁晨淡淡道:有什么好可惜。
  你难道不想知道老月的过去?双鲤睁大眼睛。
  晁晨不自然地别过头,哼了一声:干我什么事!
  话虽如此,可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就想起那夜伞下的呓语,还有酒栈里方婧的哭骂,那柄断剑定然与那个姓夏侯的有关。公羊月明明因为剑断而恨得要死,可又一次没对自己下过重手,难不成也是因为那个人?
  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自己为何如此在意,却又说不上来。
  晁哥哥?晁哥哥你在想什么?双鲤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连声呼唤。
  晁晨低头捧着杯子:没什么你不是跟着公羊月许久,也不知道?
  知道什么?
  那个夏侯真。
  双鲤没开腔,拼命眨眼给晁晨暗示,可那垂头盯着茶碗倒影的青衣先生却无所察觉,偶尔一道余光瞥见,也只当她眼睛进了沙子,还想着抬手去拨眼皮,替她瞧看。
  伸出去的手在半空被捉住,公羊月就站在他身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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