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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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白贝齿轻轻咬着下唇,薛素张了张口,刚想将王佑卿的所作所为告诉男人,但转念一想,眼前这厮还不肯休妻,她到底是楚家妇,被别人轻薄强占明显不是什么光彩事,女人最是好面子不过,眼神闪烁道:
  “我走在路上,瞧见草丛里好像有活物在动,说不定又是长虫,自打前几日被咬了那一回,我这心里头总是安宁不下来……”
  说着薛素偷眼觑着楚清河,见男人神情正常没有露出丝毫异样,便以为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说辞,忍不住偷偷吐出了一口浊气,刚才她拿了木钗刺了王佑卿一下,木钗没有及时收回来,此刻满头黑发披散在背后,柔顺细软就跟上好的绸缎一般,配上巴掌大的小脸,越发显得招人。
  薛素跟在楚清河身后,亦步亦趋的回了楚家,没有注意到柳树后面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二人,目光充斥着怒火与嫉恨,手掌握拳,狠狠捶了下树干,王佑卿唇角掀起丝冷笑。
  像薛素这种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明明早就将身子给了他,竟然还不想放过楚清河,在他面前装出一副乖巧柔弱惹人疼惜的模样,左右逢源,把两个男人全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算盘打的啪啪响,当真是心机深沉。
  自己也应该让薛素知道,既然二人早就行了房,她就注定是王家的人!
  腿间传来阵阵抽疼,王佑卿将木钗放进怀里,右手捂住伤口,一瘸一拐的往村口李大夫家走去。
  薛素虽然只是个女人,但力气却不算小,李大夫看到伤口时都唬了一跳,赶忙拿了上好的金疮药给王佑卿涂上,这才将将止住血。
  “王秀才这伤口深的很,半个月内都不能沾水,否则一旦化脓溃烂,受的罪可就大了。”说着李大夫心里暗暗嘀咕,这人受伤也就罢了,怎么头脸上还沾着粪汤?这股味又腥又臭,黏糊糊的顺着头发往下淌,上药时他的动作十分小心,生怕自己碰到那恶心物,眼里尽是嫌弃。
  将李大夫的神情收入眼底,王佑卿双手紧握成拳,面色黑沉如同锅底一般,吓人极了,不过李大夫也是个心大的,只当这人疼痛难忍,才会露出这副神情。
  夜里薛月照常去了杏花亭,哪想到平时极尽温柔的王佑卿,今晚就跟着了魔似的,力道之大几欲将她整个人都给折腾散架,逼的薛月泪流不止,偏又不敢吭声,只能用双手护住白花花的肚皮,死死咬唇,不敢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等一切都结束后,薛月拖着如同烂泥一般的身子往薛家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闹腾太过,她只觉得小腹一阵阵抽疼,好像有人用钝刀子在肉里一圈圈搅动似的,这股疼痛着实难忍,女人出了一身冷汗。
  刚一进到自己房中,薛月忍着疼将腰间系带解开,看着雪白亵裤上星星点点的红痕,她吓得低呼一声,指尖冰凉,心底涌起阵阵绝望,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她嫁进王家的筹码,若是小产了,王佑卿再不认,这桩婚事哪里成得了?
  第23章 怕不是柳下惠
  薛月越想越怕,她连动弹一下都不敢。
  即便刚刚行过房,又因为疼痛浑身涌出了一层汗,湿黏黏的极为难受,但她却不敢擦洗身子,只脱了鞋平躺在炕上,盖了一层厚实的棉被,配上那张苍白不带一丝血色的面庞,是个人就能瞧出不对。
  等天亮后,薛二婶见女儿没吃早饭,生怕她因为前头耕牛的事情闹别扭,端着稀粥小菜推开房门,哪想到刚一进来,就有一股腥膻味儿直往鼻子里钻。
  到底生了个女儿且养到这么大,薛二婶也不是不通人事的傻子,鼻前嗅到这股味儿让她不由皱了皱眉,走到炕边盯着薛月,将碗碟放在一旁的木柜上,颤声问:
  “月娘,你可是身子不舒坦?”
  听到母亲的声音,薛月藏在棉被底下的身子哆嗦了下,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只是肚子有点疼,娘您别担心,睡一觉就好。”
  对上女人眼中显而易见的慌乱与心虚,薛二婶呼吸陡然急促,面皮也涨得通红,将厚实棉被一把掀开,那股味道霎时间变得更为浓郁。
  粗糙手心捂着嘴,薛二婶浑浊的双眼中涌出泪来,死死握着女儿的手腕,咬牙逼问:“月娘,你跟娘说实话,是不是有人欺负了你?”
  “您瞎想什么呢,怎么可能?”越说薛月声音越小,到了后来她忍不住低下头去,那副丧气模样就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薛二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甭提又多难受了,狠狠在炕沿上拍了一下,她气急败坏问:
  “到底是谁?”
  见事情瞒不住,薛月也不敢撒谎,面上露出犹豫之色,吭哧了老半天才开口,声音小的就跟蚊子哼哼似的:“是王佑卿。”
  薛二婶瞠目结舌,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看着谦和守礼的王秀才,背地里竟然是这种卑鄙无耻之徒,强占了月娘的身子,毁了姑娘家的清白,万一被别人得知了此事,她家女儿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娘,您别担心,我肚子怀着王佑卿的孩子,肯定能嫁给他,到时候您多了个会读书的女婿,总比让女儿嫁给那些土里刨食儿,一点出息都没有的村汉强……”
  说这话时,薛月眼底流露出一丝得意,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从肚子里掉下来的肉,薛二婶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胸口剧烈起伏,她气的浑身发颤,一耳光甩在了薛月脸上,因为力气用的大,在女人面颊上留下了五道明晃晃的手指印儿,嘴角也渗出血丝,看上去吓人极了。
  “我怎么生出了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儿?”薛二婶痛心疾首,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
  “你真以为王家是好嫁的?王员外好不容易供出了个秀才,那可是有大造化的,万一不娶你过门,等肚子一日日大起来,不止毁了你的名声,还断了日后的亲事,月娘你为何这么糊涂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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