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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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腕间的伤在隐隐作痛。
  每日将快要愈合的伤处撕开的痛楚,仿佛能压下另一处翻涌的情绪。
  于是,美人歌舞间,他似又找到了隐居花浓别院时那种平淡的欢乐。
  一切已恢复原状,好像从不曾失去什么,真的挺好的。
  冷硬的唇角弧度轻轻扬起,如指底的琴音缓缓漾开。
  散落的琴音在萦着菊英清芬的屋子里跳动,渐渐汇作流畅的音符,罂粟花般令人沉溺,再难自拔。
  蓦地,他的指尖猛然一颤。
  “嗡”的一声,琴弦已断。
  他按住琴弦,额上浮起了汗珠,冷锐的眸子盯着琴,似在看着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敌。
  醉生梦死。
  竟是醉生梦死的曲调。
  或许,醉生梦死,才是最适合他人生的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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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被小心翼翼地叩响,侍儿在外低低禀道:“侯爷,赵池赵公子求见。”
  韩天遥立起身,将断了弦的松风清韵收入琴囊,坐到窗口的软榻前,向外看向凋谢零落的一池残荷,不紧不慢地说道:“传!”
  不一时,赵池匆匆入见。他额上尚有汗滴,面上有显而易见的惶急。
  韩天遥看向他,徐徐饮着茶,“有事?”
  赵池道:“侯爷,聂大小.姐要见你。”
  韩天遥眉眼不动,随意地用茶盏盖儿撩着茶上的浮沫,“不见。”
  “可是……”
  “你也不许再见她。若缺女人了,我送你几个如何?”
  “可我们若不管,她会死!她会死得很惨!”
  “她?”
  韩天遥忽然笑了起来,“好,我且去看看……看看她怎会死得很惨吧!”
  赵池忙应了,忙在前引路时,却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韩天遥那神色,不像担忧,竟像饶有趣味,想看着她怎样惨,又好像是想看赵池怎样惨……
  他素来觉得侯爷外刚内和,宽仁侠义,其实是个坦荡君子,极好相处,也极易看穿。
  但这一刻,他觉得他完全看不透他们这位侯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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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听岚等候于赵池临时租住的院落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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