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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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央有点绷不住地放下刀叉。
  他明明是在说她看走眼。
  布里欧修被切开后一个又一个气孔奶白绵密,沈清央垂眼看着:“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给你提个醒。”
  “还有呢?”
  徐行知动作停了。
  乐台边,有女乐手穿着红裙子开始弹琴,琴声缓缓流出,竟然是披头士的《yesterday》。
  昨日重现。
  他抬眸,突然没头没尾地问:“当年的事,你有没有苦衷?”
  沈清央心口一紧:“没有。”
  意料之中的回答,徐行知并不惊讶,低头抚着冰冷的腕表,“如果再来一次,你还是不会跟我走对吗?”
  他仰睫,靠在那儿,想了想,不合时宜地笑了:“从你十八岁,到你大学毕业,三四年的时间,连裴亦的猫你都一直记得,我们的感情,你却能说不要就不要。”
  “干脆利落,在这方面,我真是比不上你。”
  沈清央在钢琴声和他的字字句句里透不过气来。
  蓦地,想起一桩往事。
  那年元旦,其实徐行知来找过她一次。
  彼时,十二月末,兵荒马乱的考研刚结束,一切尘埃落定,她与室友出去聚餐吃饭,很晚才回来,到宿舍楼下,忽然止住脚步。
  一道身影,靠在树下等她。
  刚落了雪,冬夜孤寂,他戴着口罩,隐于阴影中,面容不清。
  她走过去。
  数月未见,两相沉默,他先开了口,问她最近过得好吗?
  她轻点头。
  他盯着她,良久,久到瞳孔泛起血丝,声音轻得像从冰上滑过:“你不问问我吗?”
  她愣住。
  丝丝雪片滴在青年漆黑的睫毛上,他唇角泛起对自己的强烈嘲讽。
  “央央,你够心狠。”
  那次见面的最后,是他转身离去,而她在原地站了许久,最终没有挽留。
  从此,天南海北,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而今,沈清央竟然察觉出一丝没来由地相似心慌。
  她动动唇,嗓音晦涩:“徐行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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