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 第3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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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的死活,与他毫不相干。
  她既然敢如此大胆,日后真被人揭穿,后果也只能她自己受着。
  几人各自心怀鬼胎。
  李裴也没心思在外多留,他先走一步。
  秦衡同陆绥回去的路,倒也顺路。
  官道上都是积雪,马车驶过,留下几道深深的辙痕。
  风雪中。
  男人提着伞,一袭黑色锦袍被这皑皑的白雪仿佛衬得更深,他脸上的表情比起这冷冰冰的雪意,也没有和缓几分。
  秦衡忽然间开了口:“鹤如,你不觉得太子有些奇怪吗?”
  陆绥的表字,平日还真没几个人叫。
  秦衡与他关系好,私底下倒是会叫他的表字。
  陆绥脚步一顿,接着若无其事的往前走,男人薄唇微掀,语气平淡,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哪里奇怪?”
  秦衡便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秦衡是极聪明的,又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许多事情想要瞒过他的眼睛都很难:“他做什么都有点鬼鬼祟祟的,像是刻意躲着我们似的,穿个衣裳是这样,脱个衣裳也是这样,平日下课去解手,护着他的裤腰带比谁都要紧。”
  陆绥嗯了嗯,嗓音有些低沉,听得出细微的不耐来。
  秦衡分析的条条在理,“我总觉得他有事见不得光,不然何至于躲着我们于此?连李裴他都在防着。”
  陆绥停了下来,接着就又往前走,簌簌的雪压在油纸伞面,好似能听见压枝的碎声,他面无表情的敷衍道:“她的性情懦弱腼腆,可能是抹不开脸。”
  秦衡顿了下:“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只是往偏处了想,比如太子先天不足,可能身子有不能见人的地方,或者是那处有什么难言之隐。
  还真没往更惊世骇俗的地方去想。
  或者说也不是没想过,而是觉得太子未必敢这么大胆。
  秦衡迟迟没有听见陆绥的声音,侧眸看了看他:“你似乎不是很好奇?”
  陆绥压着心头的烦躁:“她的事,又不归我管。”
  秦衡既然起疑,那她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情。
  或早或晚罢了。
  陆绥越想越烦,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压着心头暴烈的火气,他是不想让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人知道的。
  又不是人人都如他这般。
  正人君子。
  秦衡到时候真要威胁她,她又如何能抗衡得了?
  陆绥又停了下来,握着伞柄的手指掐得用劲,他接着说:“你太多心了。她别扭的性子,是皇后从小就养出来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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