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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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他们这么恶劣的关系也有人信吟游诗人传唱的故事,维达尔逃出去以后圣殿里的老家伙还经常拿这件事泼他脏水,污蔑他与莫里甘有染,要将他这个“受到血族污染”的人逐出圣殿。
  后来圣殿被莫里甘攻打得节节败退,那群固步自封的老家伙才不得不捏着鼻子想重新拉拢维达尔,而这时的维达尔早已有了规模不小的实力自立一派,干脆利落地夺了权重新与莫里甘对上。可以说维达尔大半辈子都在与莫里甘对峙,一切的源头不过是莫里甘得了狗运做了最先吃了始祖心脏的血族。
  直到重新睁眼,面前又是熟悉的地牢,他在地牢里呆了几天,果不其然地牢被莫里甘打开了,那一刻他还有些不可置信。
  莫里甘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身前却多了一个血族。
  从佣人口中得知那是刚刚苏醒的始祖,维达尔几乎要以为是自己记忆错乱——始祖明明只是一个活在传说中的血族,为什么突然活过来了?
  他甚至以为莫里甘也重生了,并提前把始祖复活,又立刻否定了这种猜测。莫里甘这种人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人比他强、踩在他头上的,如果莫里甘也重生了,那他一定会赶在所有人之前将始祖身体藏起来,完全吸收以后再出来,光明正大地打压人族。
  啊,莫里甘要是比他更早重生,那他一定不会有睁眼的机会。
  如今莫里甘魔力还没到达巅峰,维达尔不用像之前那样提防他,相反他对江屿白更在意,他更想知道江屿白到底是怎么被唤醒的,又是怎么驱使莫里甘的。
  可维达尔还没摸清江屿白的底细,就先触碰到那颗柔软的心。
  他与莫里甘交锋多年,与圣殿的老头子斗智斗勇,从来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却屡屡在江屿白这儿跌跟头。
  维达尔一眨不眨盯着睡梦中的江屿白,身边的伊维闲不住,自言自语制造动静:“嘶,疼死我了,这黑烟怎么还烫我手。”
  维达尔瞥了他一眼,就见伊维之前被黑雾束缚住的地方浮起了红痕,似乎带着灼烧效果,伤口还起了泡。
  维达尔从怀里递过去一罐子膏药:“擦擦。”
  伊维结巴了下:“谢、谢谢。”
  他涂完药,咦了一声:“这药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维达尔说:“这是始祖之前给我的,还没用完。”
  伊维目光复杂:“哦。”
  维达尔望向床上睡着的血族,忽然掀开被子,拉下他的衣服一看,果然,江屿白也被黑雾弄伤了。他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不自觉回忆起刚被江屿白带回房时那一晚。
  维达尔以为江屿白是在试探他,没想到只是为他上药,是在单纯的心疼他而已。
  还是个容易害羞的孩子。
  伊维觑着他的表情,在一边说:“这伤看着就疼。”
  维达尔拿过他手里的药罐,挖出些膏体涂在江屿白裸露的皮肤。
  白花花的灯光属实晃眼,江屿白额前的碎发在眼前投下浅浅阴影,皮肤薄,脸皮也薄,睡着的时候安稳又乖巧,衬得那伤有些过了。
  维达尔也不免想着,要是当时早点阻止,说不定能伤得轻一些。
  他很少后悔,只觉得这股情绪分外陌生。
  维达尔挖着膏药:“不严重。”
  “不严重归不严重,看着总归心疼呗。”伊维摇头晃脑的,“他怎么还不醒?那巫师的魔力还没散去?”
  维达尔:“等等就行。”
  那个匆匆离开的黑影并没有能力继续影响江屿白的梦境,江屿白还没醒来,只可能是他自己还沉浸在梦境里。
  维达尔当然猜不透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始祖有什么执念。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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