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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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经过那一堆郁郁葱葱的帐篷,却是绕了好大一个弯子,走到了一带古城墙下。
  最高的城墙仅余一仞,已给风沙磨得圆润如石。牧应堂正立在那墙头前,音容冷肃道:“诸位想必都有疑问,这肉里为何有剧毒。个中原委,牧某自当告之——在此之前,先请各位出示使者印。”
  团团围着的使者皆大眼瞪小眼,将信将疑地摸出锦囊。
  苍厘站在最外围,想,不错。自己只说了个雏形,他倒是演绎得传神。
  “现在,劳烦各位排作一行,拉开间距,将使者印放在身前。”
  一些人免不得切切作声,不明白牧应堂这是要演哪出。多数人仍依言站开,按吩咐将印章摆在了脚尖前三尺处。
  牧应堂点点头,纵身跃上城墙,宏声道出了最要命的那句话:
  “投毒之人,印上姓名已毁,请诸位辨之——”
  “——先生当心!”
  遽然一声大吼震天,两句话几乎同时冒进众人耳朵。
  兀那城墙后突出个蓬头野人,一身腌臜,极尽落魄。他颈项上耷着扯断的捆柴结,一手死攥着好大一截冒油的羊腿骨,乍见一堆眼睛瞪着自己也愣得一摆首,继而风风火火转个向,一股脑子朝旁地野林子扎去。
  “呔!小子哪去!”一名矮短精悍的虬髯大汉跟着跳出。他吊着对苦瓜眉,双手一腾,甩开一段碗口粗的降金绳,呼啦套上野人胸口。
  野人挣了几下没挣脱,不管不顾扭转横扫起来,直将个平静地搅得如同飞沙走石的古战场。
  大汉额角滚汗,臂上山包样的肌肉颤得好似雨打激流。眼看那绳要扯不住,一张巨网从天而降,正正好将野人扣在其中,顽石般给他一点点压垮在地,再起不能。
  这网色若沉碧,海浪般微微起伏,正是牧应堂投出的伏波网。管事人虽不言语,哪能任其作乱。
  野人半脸着地,梗着颈子动弹不得,一双黑幽幽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索性就近撕咬起手中沾灰的羊肉,吧嗒吧嗒嚼了满嘴油,浑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别吃了别吃了!”大汉一脸头痛地扯了扯金绳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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