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宁王妃是你们的了(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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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含嫣水眸清亮,基于对戏的痴迷,又出于对晋王正人君子的印象,她低眸,素手提裙迈出第一步,步伐轻巧地跨进了门槛。
  晋王笑笑,欣然跟在了方含嫣身边。
  屋中燃着上好的银炭,暖香浓郁,酒菜丰盛。
  两人相视一笑,分坐桌边,从最初的拘谨到畅所欲言,管家准备的酒后劲并不大,但耐不住晋王喝了一杯又一杯,方含嫣本身酒量较浅,酒过三巡,彼此的神智都不知不觉变得混沌。
  到最后,晋王醉意醺然地坐到了方含嫣身侧,他注视着少女酡红的面颊及水滢滢的眸子,心头倏然火热,在酒劲跟热意的驱使下,情不自禁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
  ……
  晋王府上演的兄妹不伦,朱桓全然不知。
  他此时正坐在晏凌的对面,往香炉添加香片。
  “这地儿脏污,本座的鼻子素来敏感,这是本座新调的绿玉香,但愿王妃能喜欢。”
  晏凌仍穿着一袭水青色垂纱襦裙,卸去钗环,黑发披肩,她多日不曾换洗,裙子起了好些褶皱,清媚眉眼萦绕着几分显而易见的疲态。
  “宁王妃看起来不太好。”朱桓态度温和,叹息:“诏狱这地方实在是委屈宁王妃了,本座先前再三叮嘱他们要礼遇王妃,想不到这些不成器的奴才还是怠慢了您。”
  晏凌抬眸环顾四周,瞥见暗室墙壁悬挂着一幅岳飞的画像,她不禁想起了东厂那块“流芳百世”的匾额,讽刺的表情在她面上浮现。
  “朱督主有话请讲,何必绕弯子呢?”晏凌目若幽波:“你需要我或者需要卫国公府做什么?”
  朱桓目露赞赏,给晏凌沏了一盏碧螺春:“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宁王妃也是个爽快人,本座不止一次遗憾过,为何你我是对立的局面。”
  晏凌不去动那盏茶,目光淡淡地掠过茶碗,又定格在朱桓脸上:“这没什么可疑惑的,你是奸,我是忠,正邪势不两立,古往今来皆这般道理。”
  朱桓似恍然,又意味不明地叹道:“王妃聪慧,可惜你的个性过于刚直,须知过刚易折,人生在世该懂得良禽择木而栖。”
  晏凌哂笑:“瞧,督主也说了是‘良禽’,可我是有血有肉的人,如果人人都想着见风使舵轻易为一己得失而背信弃义,又何必做人?”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没读过太多的书,也不懂你们尔虞我诈的心术之道,可最起码,我明白何为忠孝节义,不管朱督主把我带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你都在白费心机。”
  朱桓闻言并不意外,晏凌这性子,说得好听是嫉恶如仇,其实本质上就是一根筋轴到底。
  “今日,宁王的棺椁进京了。”朱桓的语声不疾不徐,好整以暇地晲着晏凌,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桌面:“据说刺杀他的是一个俏寡妇的大伯,因宁王强占了那寡妇,这事闹得满城轰动,皇上的面子也很不好看,这会儿还大发雷霆呢。”
  晏凌很平静,她直视着朱桓:“宁王不会死。”
  她的语调坚决笃定,眼底甚至含着笑。
  她的认知中,大业未竟,萧凤卿绝不可能容许自己有半分闪失,朱桓目下这急于泼脏水的做派恰恰说明一点:萧凤卿正在回京的路上。
  不知怎的,想到萧凤卿也许就在归途上,晏凌沉郁了一段时日的心情骤然变得轻快舒朗。
  朱桓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欣喜,意味深长地扯扯唇:“宁王到底有没有死,其实并不重要,皇上希望那具棺材内躺着的人是他,这便够了。”
  晏凌默然,脑中闪过建文帝多次责难萧凤卿的画面,心里不大舒服。
  她自小被放养在杭州,双亲都未能陪伴身侧,萧凤卿是叼着金汤匙出生的,然而作为金尊玉贵的皇子,却在皇宫受尽冷眼,连他的亲生父亲都不待见他,甚而成天盼着他死。
  “本座同你直说了吧。”朱桓的脊背后靠,悠闲地抵在圈椅上,漫不经心道:“本座同卫国公做了交易,只要他将五军都督府的兵权交给本座,本座恕你无罪,奈何卫国公举棋不定,到现在都迟迟给不出答案。”
  晏凌的秀眉不着痕迹地蹙了下。
  “宁王妃听到这结果很失落?”朱桓笑笑,他根本不在意晏凌的心情,揶揄道:“真心未必能换回真心,你的亲生父亲尚且如此,又何况是野心勃勃的萧凤卿,你觉得他赶回来是真的想救你?错了,他日夜兼程是急着挽回自己的皇族身份,宁王狼子野心,可不像是儿女情长之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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