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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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尊,得罪了。”念及此,琢玉终于拔剑出鞘,清澈如玉的水光泛流四周。
  虚极天尊微微凝神,他稍有些不解,琢玉是器身,按理说不会跟他硬碰硬。而且他的天权尤擅后手,琢玉更不可能先手出鞘动他。
  剑光化遁光,眨眼消失在原地。
  “言琢玉,你!”解轻裘愣了两秒,没想到对面摆了个起手式直接跑了。
  取代水光的是红叶似的剑芒,一袭赤色长裙随风翻飞而下,蹁跹迤逦。一剑出,天地大势随之引动,就连看不见的蛛网都战栗起来。
  言言持剑不动,守在从这里前往司命所在的关口。
  “执剑人,终于见到本尊了。”
  虚极天尊稍叹,伸手从解轻裘胸口取出一盏青灯。
  “且试试如此天佑之权能强到什么地步吧。”
  真诰说他被铸造出来的时候似有河川从九天垂下,浩浩荡荡,深流静涌。
  真诰一直感叹他的剑身有多完美,剑纹有多精细,剑心有多通明。直到断刃重铸之时,他才想起要给他一个名字。
  “断川为刃,断刃成川,就叫折流吧。”
  被拦腰斩断的长河,重铸后割裂为两个部分。新诞生的沉川继承了沉寂流淌的生命,躁动着向前奔涌。而他则急转直下,渐趋干涸,终有一日要消隐于大地。
  自天上来,归尘土去。
  真诰临死前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想得到什么?”
  其实弑主并不一定要有个目的,他杀真诰就没有。他只是在某一天忽然意识到,“原来可以这样做啊”,于是就不假思索付诸实践。
  真诰被他一剑贯顶,眼睛逐渐无光。
  他又问了一遍,没了平日里的气势,甚至略带哀求:“你到底想要什么?”
  好像杀人一定是为了得到什么似的。
  他往真诰眉心再刺一剑,身上白衣干干净净,污血无法沾染。
  他答道:“什么都不想要。”
  剑意中的河川通透明煌,恍若无物,其中奔涌的力量却壮大到前所未有的地步,仿佛能从尘土中流回九天之上。
  此刻再看夜行天的蔽日黑焰,总觉得其中有太过沉重的欲求。
  和真诰一样,和所有人一样。
  剑芒与烈焰像无足之鸟,羽翼轻点,彼此掠过,再反身相对。
  站定的瞬间,折流问夜行天:“你想得到什么?”
  夜行天确认着他的表情——即便问了一个问题,折流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渴望答案的神色。他只是问了而已,就像某种战前仪式。
  ——你想得到什么?
  ——你可以为什么而战?
  “力量。”夜行天答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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