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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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主和器。”白琅声音有点干涩,微生涟神色沉暗,她连忙补充道,“我不久前已经换了祚器,前辈不用担心。”
  “剑器?”
  “啊……之前的是,现在已经不是了。我本来也不擅长剑术……”
  也就是说,不仅平庸,还没有共同话题。
  所以为什么非要把她记住?
  房间里又静了很久。
  白琅踌躇欲行,但微生涟道:“你对这具身体,可有什么诉求?”
  窗外斜影疏落地叠在他身上,光影错落的感觉又让白琅想起折流。他为她在文始殿跪求太微,又在殿前抱剑等候,静默得像那株葱郁的古树。
  微生涟见她神色怔忪,一语不发,于是站起身。白琅感觉自己被高大的阴影覆盖,一瞬间,熟悉的寒凉气息填满了她的呼吸。
  微生涟俯身拥她入怀。
  “前辈……”白琅怔了怔,立刻伸手推他。
  微生涟松开一点,让她放下紧惕。
  白琅。
  这个名字正在激烈地刺激五感,他嗅到山涧清泉的味道,听见她微微急促的喘息,感觉到指下柔软的躯体。好像周围都是黑白、寂静、空洞,只有她渲染了色彩,发出了声音,拥有了形体——这就是折流所见的世界。
  所以就算自己消失也必须留下这个名字。
  微生涟稍稍倾身,手环过她的肩头,剑气从要穴注入,将她牢牢禁锢住。
  他低头亲吻她的鼻尖,然后试探着接触嘴唇。
  他在她嘴角尝到了微涩的泪水。
  连味觉也得到满足,似乎还可以更加深入。
  白琅很难对这种事做出反应,她先想到微生涟可能保留了折流的一部分记忆,但又觉得折流也做不出这种事。她记起刚才微生涟的问题——“你对这具身体,可有什么诉求?”,隐约意识到他想做什么。
  ——那就用这具身体来满足来不及回应的一切。
  微生涟沿着她的唇线舔过去,细致轻柔。白琅没有张嘴,拒绝的意思很明显。他含了含她的下唇,舌尖扫过,留下艳丽的水红色,然后又撬开唇齿小口小口地吮噬,水声又黏又软。
  过了一小会儿,微生涟解除禁锢,抬袖擦了擦她嘴角的晶莹液体,用手指描摹她的唇形。
  “弄脏你了……”他语气很像折流,很像很像,那种漫不经心的,弱势的歉意。
  白琅觉得自己从某个角度被击溃了,她终于忍不住哭泣:“没关系,不会脏的。你的话……就连欲望也是干净的。”
  折流的话,就连欲望也是干净的。
  她一点点抱膝蹲下,在微生涟的注视下哭了很久。
  微生涟摸了摸她的头,什么也没有说,沉默得让人无法辨别是谁。
  天色渐晚,白琅返回凤舆龙辇,与琢玉一起离开扶夜峰。
  路上,琢玉问:“你跟微生涟谈了这么久,都说了些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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