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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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他抬手轻拍了拍李容的肩:“一把年纪哭什么,也不怕叫人笑话。”
  李容听着这话,气愤转回身来抬手便捶他,似要将一切怒气委屈和担忧都发泄出来。
  常阔也不躲,只悄然绷紧了胸大肌,由她捶着,道:“……你仔细些!我可不是你府上那些娇滴滴的面首,若你捶坏了手,可别赖到我身上来!”
  李容闻言停下动作:“我呸!”
  “行了行了。”常阔拽着她坐下来,边道:“孩子们在外面拼死守关,咱们好歹也要有个做长辈的样子,又哭又抹的,像什么话呀。”
  说着,夹着拐,抬手替李容倒了盏茶。
  “你以为我专程来找你哭一场不成!”李容拿帕子擦泪:“我也是为正事来的!”
  说着,从袖中取出书信:“这是太原褚太傅让我带给你的,你先看罢,咱们再细细商议。”
  常阔换上正色,坐下去,拆看那封书信。
  这时,刺史府的另一端,一座单独的小院内,金婆婆坐在枣树下的石桌旁,儿媳柳氏陪同在侧,婆媳二人皆向院门处张望等待着。
  不多时,骆泽步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
  “泽儿,可有你父亲的消息了!”柳氏忙问。
  骆泽的神情变幻犹豫,但对上祖母的眼睛,还是很快将消息言明。
  他未曾打听到有关任何钱甚的消息。
  但他听到了一则关于骆观临的消息。
  这个消失在三年前的名字已很少被人提及,近日再出现,是因有一则沸沸扬扬的消息正从西面传来:
  “……骆观临三年前在江都得以侥幸逃生,数年来为避祸而避世,今见江山倾覆,遂现身投于荣王李隐麾下,欲助其成事,重整李氏河山。”
  骆泽将此言复述,声音有些发哑。
  “这,怎么会……”柳氏慌乱起来,有些语无伦次:“他怎就如此固执呢……这么多年,他竟看不清常节使是个怎样的人吗?同样姓李,就因为荣王是男子?原以为他改了想法……眼下看来,男女之分在他眼中竟还是胜过天大!”
  柳氏说着,忍不住侧过脸去,心中又痛又怨,平生竟第一次放声哭起来:“我看他是疯魔了!”
  “他没疯。”
  金婆婆一手扶着石桌,慢慢站起身来,道:“他大约是死了。”
  柳氏含泪转头看向婆母,骆泽也看向祖母。
  “钱甚不知所踪,约是遭人暗害,凶多吉少。”金婆婆看着二人,语气掷地有声:“至于那投了荣王的劳什子骆观临,咱们可不认得!”
  “泽儿,记住了,你姓钱!出身吴中钱氏,是清清楚楚上了族谱的!”
  “你如今虽没了父亲,却还有这么些族人在身边帮衬着!”金婆婆道:“还有你阿姊和老婆子我!”
  骆泽怔怔红了眼睛。
  金婆婆看着孙儿,提高了声音喝问:“可记住了!”
  骆泽忍着泪:“孙儿……记住了!”
  “好……”金婆婆点头,声音低下来,拿身前系着的围裙擦了擦并无水渍的手,而后抬腿便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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