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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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对结束后,朱璃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找到了我。
  他无奈地问我为什么要藏起来,我冲他笑笑,说自己不习惯喧闹的环境。他的目光在我脖子上流连片刻,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回到家后,照镜子我才发现自己脖子上有道明显的扼痕,横在肌肤上狰狞刺目,只要不瞎都能看到。
  第六章
  【一次次被背叛,到底是因为轻信,还是因为我是beta?】
  这个世界上,我在乎的,同样也在乎我的人屈指可数。师父算一个,可惜我命不好,与他只有五年的师徒缘分。
  如今我要结婚了,手里攥着几张请帖没处发,想了想,带上一瓶二锅头去了墓园。
  按着记忆找到师父师娘的碑,我将开了封的二锅头摆在师父墓前,又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包昨天做的曲奇饼摆到师娘那一边。
  师娘去世时才二十多岁,师父为了让人看起来两人仍旧登对,特意在生前嘱咐了,墓碑上的照片要放他20岁时的。
  倒的确很登对,就像一对小夫妻。
  师父去世的时候,我和向平正在法国比赛,闹得很不愉快。回国后,向平直接没让我参加师父的葬礼,说我不配。师父落葬时,我只能远远看着,等人都走了再上前祭奠。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我却无端觉得很冷。似乎太阳再照不到我,余生只剩阴云惨淡。
  后来想想,可能是老天将赋予我身上的那点“温情”又收回去的关系。
  我跪在墓碑前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最后一下太过用力,眼前都磕出重影。仿佛有股无形的巨力压着我,要折断我的脊骨,将我按进泥里,让我再起不来。
  我跪在那里,额头贴着地面,说:“师父师娘,对不起,我打向平了……但我不后悔。”
  又说:“师父,之前我答应您要拿奖杯回来,我说大话了,对不起。”
  “没有来得及见您最后一面,对不起。”
  “让您走得不安心了,对不起。”
  “对不起……”
  到最后,满口只剩空洞而沉重的“对不起”三个字。
  我忘了自己说了多少遍,只记得再抬头时,原本的明媚阳光,只剩夕阳余晖。
  “师父,我要结婚了。”我点燃手上请帖,慢慢看着火焰将喜庆的红一点点吞噬,“给你和师娘烧张请帖,来不来随你。我这里还有多的,也一齐烧给你,你看还有没有朋友要来。”
  一连烧了四张,烧得坟头烟雾缭绕。我用手在眼前扇了扇,被浓烟迷得忍不住要流泪。
  初春尚有些寒凉的空气中,灰白的雾霭飘飘荡荡,犹如一截拥有生命的绸带,忽而凝聚,忽而消散。
  呛咳两声,泪眼朦胧中,我瞧见远远有道身影走来,视线一凝,立时倒吸一口凉气。
  冤家路窄,我烧个喜帖,竟也能与向平狭路相逢。
  我瞧见了对方,对方自然也瞧见了我。
  向平板着面孔朝我走来,手上拎着一袋东西,半束香从袋子里支楞出来。
  我赶忙起身,不欲与他正面交锋,打算从另一边离开。
  “宁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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