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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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的梨花带雨,凄楚可怜,一番表现可谓把初来乍到的小心翼翼,多年独自生活的孤苦无依,生怕犯错被讨厌被赶出去种种情绪发挥的淋漓尽致,就算末了一句话带了裹胁之意,也完全不让人讨厌,只会让人怜惜。
  阮苓苓眼看着裴文信脸色变软了:“你说你……”
  话音未落,裴明榛又开了口。
  “以跪相胁。”
  显然同是男人,他并没有二老爷怜香惜玉的同情心,冷笑一声:“你以为二叔是什么人?随便就会被引导,迁怒其他?”
  裴文信眼神立刻变了,右手微握提在小腹前,眼神坚毅站姿笔挺,看起来是那么的正直,有气质。
  没错,他可是一家之主,怎么会别人随随便便说两句就会改主意?
  裴文信板起脸,没再轻易说话表态。
  “我又用得着你帮忙求情?”裴明榛乘胜追击,冷厉目光盯着邵锦淑,音色如冬日寒霜,“我做错了什么事,为何自己都不知道?”邵锦淑慌乱低头,眼泪涟涟:“大表哥……大表哥自是没做错任何事的,送给大表哥的东西,大表哥有权自己处置,扔或用都是你的自由。”
  这话说得委婉又委屈,阮苓苓看着都觉得可怜,换做自己是男人,大概没办法继续铁石心肠。
  然而大佬是没有感情的大佬,完全不为所动,眉梢挑高,似乎还十分不理解:“既然觉得我没错,为何在这里惺惺作态,苦扮委屈?”
  邵锦淑被噎的好想翻白眼,顿了一顿才反应过来,此路不通,得寻找其他方向:“我早年委屈惯了,不至于因这点事就受不住,是阮妹妹……那般娇软乖巧,明明是个好姑娘,却因流言纷起受尽委屈,外头风言风语,连带裴家名声受损,这所有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我,我……没办法不愧疚,我不应该来的……”
  裴明榛冷笑一声:“原来我裴家安身立命,门楣光耀,靠的是不是男人们的才华本事,是女眷在外面艰苦卓绝的奋斗。”
  这话太嘲讽太直接,邵锦淑直接臊的脸红。
  但她也万万没想到,这句话并不是结束,更有劲的还在后面。
  裴明榛:“邵姑娘这般周到大度,什么责任都能担,什么事都能解决,在我裴家后院偏居,委实可惜了。”
  你怎么不上天?
  这小地方盛不下你这尊大佛是不是?别人捧你一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皇后都能当的?这么大本事,靠自己一个人就能仗剑走天涯,委委屈屈跪在这里求什么责罚,来裴家干什么?
  邵锦淑脸爆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
  裴明榛不再看她,转向二老爷裴文信:“我亦不明白,什么时候下人流言,也如狼似虎到我们必须忌惮的程度了?祖父在世之时,有奸人恶意攀污,将我裴家扯进叛国案,当时何等艰难,裴家都扛过去了,而今区区一些流言,竟像要把我裴家逼上绝路,不喊打喊杀大罚跪祠堂过不去了?二叔,我们到底必须要给谁一个交代,东昌伯夫人,还是府里的下人?”
  堂上瞬间安静。
  良久等不到答案,裴明榛似乎才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我记得今日轮到阁老抽检礼部,二叔应该公务繁忙才是,怎的这时候突然回家?”
  阮苓苓恍然大悟。
  所以这才是大招!
  之前那些所谓的提醒都是小道,这一句才是当头棒喝,男人的正事!仕途官场不好玩,还是上官太温和?时刻盯着家里这点鸡毛蒜皮的事,眼皮子浅不浅?
  提醒裴文信注意重点,分清楚主次的同时,还挑出了一个致命漏洞——
  这时机,为什么这么恰到好处?
  裴文信终于察觉出不对了,是啊,为什么这么巧?想想当时突然冒出来的小厮……他看向邵锦淑的眼神立刻变暗。
  是有人故意指使?
  气氛太过紧张,安静很久的方氏终于说话开口了:“怪我怪我,也是急糊涂了,都没问一声,老爷外头可是正忙?公务要紧,这里交给我就好,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这般操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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