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已是云中梦,此地仍有此地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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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平在褚夏交界处曾出没过,可惜功亏一篑没有捉到。
  后褚建州之后,冯史大力整顿褚州恶疾,废奴隶平百姓,诛权贵赢民心,车同轨书同文,欲同化后褚成北齐同宗同源之一州。按照冯史这铁腕手段,不出五年后褚之人皆可姓齐。只是冯史提起的让褚州学子参与北齐科考入朝为官,这一点他还有待考虑。
  四境安平,各国无生霍乱,北齐西境正入太平,沧河平原去兵从农,稻麦成田一望无际,可见秋来收成不错。仓廪足而生繁华,现以并州城为中心建立的商贸往来,北可至北海,东可达傲来,南不见陆之尽头,西可出西域以西,他很有信心,只要西境太平再无战乱,并州城之繁华可不输云州。
  至于京城中的那堆腌脏不堪,他自是不会去干预,他只需守着自己的并褚两州,暗自壮大,既不站队也不干涉,任吴越两王互斗,任那个病殃皇兄与那群大臣撕扯,他只管好自己的一方天地,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好。
  青川处理完军政事宜,回府时已过未时,想着这时候姐姐应带着阿笙在暖阁午睡,便没惊动合璧庭的一众下人,自己避着人多之处从偏门入了合璧庭,却没曾想屋中正一片热闹:
  丫鬟婆子翻箱倒柜地搬着东西放在庭中空地上,那个本该睡觉的小人儿正站在屋内精力充沛地到处指挥着,连带着她怀中抱着的小肉团也一并生龙活虎,扭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四处好奇张望着。
  “爹爹……爹爹……爹爹……”
  阿笙眼睛最尖,最先看见青川出现在合璧庭,兴奋得晃动着一双小胖手到处挥舞着,只有叶寒才知道这小子的兴奋只来源于他这两字说得最清楚,逮着机会哪有不好好表现一番的。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阿笙太过闹腾,叶寒有些体力不支,便让常嬷嬷接过去带到暖阁去。
  青川看着满屋子进出搬着东西的丫鬟婆子,好奇问道,“姐姐这是要搬家?”
  叶寒娇嗔瞥了青川一眼,心情很好说着喜事,“流画有喜了!我刚回府就有陆府的丫鬟跟我报喜。我想着我怀孕时府中置办了很多保胎的补药,都放在偏房,我想着我一时也用不着,还不如找出来给流画送去,省得浪费。”
  江流画怀孕本是一件喜事,可听完叶寒后面半句话后,青川的心似从天坠下,低落得不信,但怕叶寒担心还是强颜欢笑着,好在叶寒沉浸在江流画怀孕的兴奋中,没怎么注意青川神色的怪异,仍兴奋不减让丫鬟婆子手脚麻利点把药整理好,想早点去陆府看江流画。
  陆府紧挨端王府,路程不远,但青川不放心还是亲自送叶寒去,叶寒想一想他去也没什么不好,便带着三车满满的安胎药去了一街之隔的陆府。
  路上无事,叶寒就把今日送萧铮的过程与青川说了一遍,让他听听自己言行有无过失,生怕一不小心给他惹了祸端。
  青川倒是心大,随便回道:“你何必送萧铮如此贵重之物,他又生不出二心来。”
  他本来一开始就不同意,送血莲就罢了她还要自己亲自去送,他怎能同意?外面可不比端王府安全,可无奈扭不过她的性子,最后只好默认了,侍卫暗卫里里外外安排了几拨人,再加上有萧铮一群人在,他才稍微安心。
  对于青川的不以为然,叶寒却不这么认为,“我知你看人准,用人不疑,萧铮确实是个聪明人,愿远赴并州追随于你必是再三思虑,自是死心塌地。可人心都是肉长的,而萧夫人就是他心头上最软的那一块肉,我投其所好送他血莲治好了萧夫人,不就是彻底替你栓紧了萧铮吗?虽然你有把握萧铮不会叛你,可多一层保障也未尝不好,多多益善,不是吗?”
  说真的,青川真不愿叶寒替他操心劳力,但看她如此为自己着想,事事关心自己,他又心生欢喜,真是矛盾得很。
  陆府不大,过了三重月洞门就到了风眠居,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陆府主人陆知一人没精打采地站在廊下,头不停朝着门内张望,关心溢于言表。
  叶寒与青川相视一眼双双暗道奇怪,江流画怀孕了他这当丈夫的怎么光站在院中不进去,然后再顺着陆知关切的眼光向门内望去,只见屋内一排郎中竟然比屋内的丫鬟婆子还多。叶寒心生一惊,关心则乱,什么也没说就丢下青川一人跑进了房内。
  “流画!”叶寒焦急跑进屋内,口中喘着气看着半坐在床上并无大碍的流画,然后又回头看了看一屋的郎中大夫,很是奇怪。“你这怎么了,怎么请了这么多郎中?”
  江流画有点束手无策,不知怎么开口,只是眼睛频频向门外望去搜寻着那根木头的身影,叶寒见状追问道:“你与陆知怎么了?你不是怀孕了吗,他这当爹的怎么站在门外不进来看你?他不会欺负你了吧?”
  “这根木头怎么会欺负我?”江流画出言替陆知辩解着,环视一屋外人在场,有些话不便为外人道,于是拉着叶寒近身小声说道:“小叶,你去帮我把陆知叫进来,你就跟他说我没怪他,让他别自责了。”
  “到底怎么了?”叶寒好奇问道。
  “这事怎么说呢……”,江流画有些怪不好意思,“我最近老是泛酸水想吐,今日让柳枝请了一大夫来瞧才知道是有喜了。陆知当时知道后高兴坏了,抱着我连转了几圈,我一时受不住大吐了起来,然后把他给吓着了,连请了五六个大夫到府中给我看病,要不是解神医不在军营,说不定也会被他一并请来了。”
  原是虚惊一场,叶寒也就放下心来,与江流画说道:“你放心,陆知是经历过战场杀伐的,这点小惊小吓还暂时要不了他的命。但也是他活该,不知道孕期前三月是胎儿最脆弱的时候吗,他还这么折腾你。”
  江流画替陆知求着情,“这事也不能怪陆知,他本就是一粗人,哪懂女人怀孕生孩子这些事。小叶,你还是帮我把陆知喊进来吧,我怕他想太多钻牛角尖。”
  “你都不能让他自己进来,我又怎么做得到。”叶寒明显对陆知有气,不帮是想让陆知长下记性,省得一个兴奋激动又伤到了流画和她腹中的孩子。
  小叶说得也是,陆知这根木头又倔又直,自己都叫不动他,小叶又怎叫得动。
  叶寒本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最见不得流画一副哀怨可怜的模样,还是软下了心来,“你放心,我叫不动陆知那根木头,可有人叫得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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