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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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其实很清楚公子对她纵容。
  他对她,不知从何时起,一点都不像是对待下属。
  其实十鸢很敏感。
  她能察觉到别人的好意和恶意。
  例如戚十堰,她知道戚十堰对她有动心,但对戚十堰来说,有比动心更重要的东西。
  也像是江见朷。
  十鸢惯来很清楚自己的优势。
  “不论是容貌,还是身体,甚至是眼泪、伤势,都是你们能利用的武器。”
  晴娘的教导时刻被她记在脑海中,她面对江见朷时从不是单纯,她不信任江见朷,所以,她需要更多的筹码。
  那日她假装昏迷,本就是试探。
  她很清楚男人对她态度的转变,哪怕只是极其细微的一点。
  有人指腹擦过她的脸颊,温柔地蹭去一点湿意,胥衍忱清润的声音认命地低下来:
  “都应你了,怎么还掉眼泪?”
  十鸢也说不清,她忍住心底酸涩摇头,她仿佛在痴缠道:“我怕公子觉得我不听话,就不要我了。”
  胥衍忱敲了敲她的额头,那点黯然早被收敛得一干二净,他像是被逗得忍俊不禁,忍不住摇头低笑:
  “那也不会。”
  他从不会和她开这种玩笑,连逗弄她都不愿。
  她说她不听话是真的,她所有的乖顺都是来自心底的不安。
  胥衍忱站得太高,谁的谄媚、讨好或是如履薄冰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不愿再给她添加一丝负担。
  有人送来膳食,简单的米粥和药膳,十鸢其实一点胃口也没有的,但她没有半点挑剔,将膳食和药膳全都吃完。
  她的恢复力很好,人一醒来,余下的伤势也不成问题。
  十鸢其实看见了她缠了一身的纱布,从她醒来后就觉得浑身僵硬,她当然知道她受了伤,也知道都伤在何处。
  趁着胥衍忱不在时,十鸢偷偷地解开衣裳和纱布,她对着房间内唯一的一面铜镜,将浑身不堪入目的疤痕尽收眼底。
  十鸢在原地站了很久,握紧的指骨处泛着惨白。
  在胥衍忱回来前,她深呼吸一口气,将纱布重新缠回去,她又若无其事地躺回了床榻上。
  片刻后,门被推开,胥衍忱走了进来,他只扫了一眼床榻,就问:
  “下床了?”
  十鸢挺郁闷的:“公子怎么知道的?”
  明明她都没有弄乱床榻,她躺的位置甚至都和下床前一模一样。
  胥衍忱颔首,示意她看床边的鞋,本是鞋尖向外,如今却是朝向床榻,十鸢呃声,她只顾得躺回之前的位置,结果疏忽了鞋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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