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风/解霜雨 第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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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云赓示意她坐,“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这些东西自己留着吃吧。”
  “留了的。”且惠笑着揭开木盖,“我胃口小,就算敞开肚子吃,也吃不了多少的呀。”
  陈云赓亲自给她倒了杯茶。且惠捧了接过来,“谢谢爷爷。”
  “你妈妈身体还好吗?”陈云赓啜了口茶问。
  且惠答:“还好,春天里有些咳嗽,吃了几次药就好了。”
  陈云赓迟而缓点一下头,“你妈妈是难得的贤惠,这么多年家里家外的,难为她一个人了。”
  “是啊,妈妈辛苦。”且惠的视线跌进清亮的茶汤里,微叹口气,“我在这边读书,也帮不上她什么。”
  陈云赓又笑,“你把你的书读好,毕业后找一份好工作,就算是帮了她了。”
  且惠乖巧地点头,“嗯,我知道。”
  没多久,前边一阵明朗的说笑声传来。
  元伯为两个年轻人带路。他的后背躬得恰到好处,“这边。”
  且惠垂下目光,落在他们黑色的裤腿上,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面料精良。
  意识到人走近了,她规矩地站起来。
  一道男声温和入耳:“陈老您好。且惠也在这里啊。”
  说话的,是唐庄齐的哥哥唐纳言。她与庄齐是同学。
  陈云赓抿了口茶,“今天倒巧了,你们俩一块过来。”
  沈宗良说:“打回国后就没来看过您老,寝食难安哪。”
  “跟我来虚头巴脑这套!”陈云赓端着茶指指他,笑说:“你大哥都还早了点儿。”
  且惠笑了笑,落落得体,“走了这么多年了,纳言哥哥还能记得我,我正打算自我介绍呢。”
  “别说,差一点就没认出来。”唐纳言是个儒雅君子,压手示意她坐,“要不是元伯说起,我也要问名字了。”
  沈宗良绕过石桌,站在了老爷子身边:“那我得问,就我一人不知道。”
  且惠抬眸看他。
  沈总今天没穿西服,白色衬衫妥帖地束在裤腰中,腕间也力主一个精简低调,只佩戴了一块中古劳。
  但眼眉仍然寡淡,看人时隔着昭彰的疏远,很难接近的样子。
  她大大方方伸出手:“钟且惠,而且的且,实惠的惠。沈总您好。”
  “你好。”
  很合乎社交礼节的,沈宗良握住她三分之一的掌尖。
  冰冰凉,像一块怎么都捂不热的玉璧。
  “唷。”唐纳言拈起六和杯,笑得十分刁钻,“人姑娘先把你给认得了,落后了啊沈总。”
  且惠听后,真当他贵人事多,提了句:“昨天见过。沈总刚好在万和开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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