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风/解霜雨 第1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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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是钟且惠这么个角儿。
  她光是坐在那儿就透着股娇柔娴雅。
  看见她的人,都不必长着一双慧眼,就能识出那种流水般缓缓淌过的美。
  沈棠因稳了稳情绪,打趣了一句:“濛濛,你对她偏见是不是太深了?”
  “这不是我对她偏见深!”杨雨濛坐在车上大喊,“你说说看,哪有这么巧的事?你小叔叔才放话要搬来这里,她就紧跟着来了。这还不够故意的么?”
  她咬牙切齿的,又补充道:“我就说了,包括那天在冯家落下披肩,都是她设计好的,你还不信我。而且你听见吗?这才几天哪,人家已经对你叔叔直呼其名,眼见这辈分都高过你了。”
  她哪里敢呀。
  她小叔不留她,连坐下吃饭都不能够,识相地自己出来。
  沈棠因心烦意乱地丢下包,吩咐司机开车。
  她说:“好了好了,小叔叔他不是毛头小子,就算钟且惠真的是有所图,他也不会上当的。”
  隔了半晌,杨雨濛才悻悻地回:“再不一般,他也首先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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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惠是跑下楼的,回了自己家,先冲到浴室里拧开龙头,接了捧冷水往脸上扑。
  水珠从她的眉梢流下,成股地滑过白皙的脖颈,钻进她的内衣里,一点也不冰,是温温的,还沾着她面颊上的余热。
  她抬头看了眼镜中的自己,脸红耳热,几绺发丝黏在鬓边,像刚打了一场败仗。
  且惠取下毛巾擦脸,狠狠揉搓两下后,丢在了洗手池边。
  她扶着岩台定了定,喘匀了气,再慢慢走回客厅里。
  厚重的黄花梨木茶几上,还放着没做完的刑法理论卷。
  从吃过早餐,且惠就坐在地毯上,写得忘了时间,一抬头已经一点多,决计是吃不赢午饭,甚至来不及去教孩子跳舞了。
  她就在地铁上啃了一个燕麦包,噎得快不行的时候,猛灌了两口保温杯里的普洱。
  闹了这么一顿,螃蟹没吃上,肚子先有意见了。
  且惠图便利,把珐琅小锅拿出来,装上冰箱里的一点剩饭,倒进纯净水,加盖开火。
  晚上偶尔吃一碗泡饭,配上宝塔菜,粒粒分明的米顺着汤一起下肚,清爽又落胃。
  饭很快就煮软,且惠做多了,盛出一大汤碗来,热气腾腾地端到桌上。
  笃笃笃三记敲门声,她口中念了一句来了,两根手指钳着耳垂去开。
  门打开后,又放到嘴边呼了两下,再抬头,是楼上那一位。
  且惠一惊:“沈......沈总,你怎么下来了?”
  身份悬殊,她还是不习惯叫他的名字,总怕哪里冲撞了这位勋贵。
  沈宗良端了个红木托盘站在那儿,挡去了大半的光。
  他皱了下眉,满腹责怪的语气,“诓着我蒸了这么多螃蟹,你倒先走掉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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