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风/解霜雨 第4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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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惠竟觉得好笑,为那一句莫须有的大舅子。
  不谈婚不论嫁的事儿,从哪儿论出来的亲戚。
  她没法子,“那下次我全须全尾地叫人名,好不好?”
  小姑娘哄人的时候,声音总是格外得娇,带着吴语腔调。
  令沈宗良想起方才吻她时的轻喘,叫他头顶发麻,心跳加速。
  他扯松了一下袖扣,“嗯,吃饭吧。”
  那副样子,仿佛是勉为其难才同意的。
  且惠夹起一只鲜烩青口贝,盛在碗里慢慢吃。
  她嚼动两下,觉得少了点什么,“能给我倒杯酒吗?”
  沈宗良的手指敲着桌面,“不可以,你的嗓子现在不适合喝。”
  她刚当了一天的翻译,用嗓过度。
  这种时候,最好是避免饮用刺激甜腻的东西。
  但且惠坚持,“就一小杯嘛,可不可以?”
  沈宗良对她的撒娇简直毫无抵抗力。
  他像一个屡屡妥协的父亲,甚至还亲自为她倒上酒。
  倒完了,不忘自欺欺人地交代,“就这么一点点,不能再多了。”
  且惠拿手去比了一下深度,真的就是一点点。
  她没犹豫的,端起来就喝光了。
  嗯,青口贝还是要配白葡萄酒才好吃。
  她填饱了肚子,才想起问:“小叔叔是来这里休假吗?”
  毕竟脚下这片土地的用场,从六十年代起,在老一辈手里就已定了型。
  且惠对那一年的夏天有散乱的印象。
  爷爷和陈老住在一栋楼里,白天是大人开会办公的时间。
  沙滩几乎被他们这帮孩子占领,游泳、堆沙堡,肆无忌惮地蹦来跳去。
  沈宗良的目光缓慢移到她身上。
  他模棱两可地说:“也是,也不是。”
  一年之中,安排七天到此地休假的制度是定好的,但他没这打算。
  如果不是听见庄新华的什么浪漫表白计划。
  呵,据说还花大价钱空运了鲜花无数,一支支布满礼堂。
  且惠不知道他又打什么哑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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