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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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铜铃放在何处?”
  “枕头底下。”
  “好。小娘子莫要过于悲戚,青春正好,来日方长。”赵不弃又深深一揖,转身离开。
  看来朱阁死因和那几人相同,只是多陪了一个小妾。而且施法之人懒得用箱子计谋,径直潜入卧房,将毒烟铜铃藏在枕边。
  赵不弃顿觉无趣,驱马回家。途中想到朱阁的死,忽然念起家中那一妻一妾、两个孩儿,心想:活一日便该对他们好一日。今天他正好在秦家解库结了一笔利钱,便折往景灵东宫,赶到南门大街唐家金银铺。唐家冠饰最精妙鲜巧,连宫中嫔妃都常命内监来他家选新样儿。赵不弃进去给妻子选了一副莲花金丝冠,小妾两支金钗、一对绿松石银耳坠。随后又转到州桥夜市,给两个孩儿选了几样玩具,杖头傀儡、宜男竹作、番鼓儿??又挑了几样妻儿皆爱的吃食,装了一大袋子,这才笑着往家赶去。到了家中,自然又是一场合家欢悦。
  第二天,赵不弃早早起来,先骑马去曲院街,见那个呆状元何涣。
  才到巷口,便见何涣身穿绿锦新袍,骑了匹白马出来,马后跟着两个书童,提袋抱盒,也都新衣新帽、清秀骄人。一见赵不弃,何涣忙下马拜问。
  “状元公这是要去赴宴?”
  “惭愧,二哥也知道我素来不好这些,却百般推托不得。”
  “推托什么?正要你们这几股清水,去冲一冲那大污水塘子。只是你自家别被污了才好。”
  “二哥训诫,一定铭记。”
  “哈哈,我哪里敢训诫人。我今天来,是跟你问个地址。”
  “那个归先生?抱歉我不能陪二哥一同去。不过,我已画好了地图,预备在这里。”何涣转身吩咐一个书童,跑回家中去取那张图。
  “阿慈现今如何?”
  “她仍与蓝婆住在一处。我已写信禀告过家母,家母要亲自来操办婚事。”
  “老夫人怕是拿了根大棒子来料理你们。”
  “不会,家母是极通达之人。”
  “那最好。”
  闲谈了几句,那书童已取了地图来,赵不弃接过一看,画得极详细,并且一处一处标注分明。赵不弃道声谢,上马向东门外赶去。
  何涣当时由于误杀术士阎奇,被判流放沙门岛。押解途中忽然昏死,醒来时,躺在一座庄园中。一个姓归的男子说服他去做紫衣客,幸而丁旦为贪财,又将这差事抢了去。姓归的男子如今不知是活是死。
  不到一个时辰,他已到达何涣所绘的那处河岸,岸边不远处果然有一片小林子。他驱马沿着林间小路穿了过去,抬眼一看,不由得惊笑一声:眼前的确有一座庄院,不过已经烧得焦黑,只剩一堆残壁焦梁。
  他驱马绕着庄院看了一圈,这火烧得透彻,一样齐全的物事都没留下。正在瞧着发笑,却见不远处一片田地中有个农人在劳作。赵不弃驱马过去,见是个老汉,便下马去打问:
  “老人家,那庄院的主人姓什么?”
  “姓朱。”
  “哦?他家何时被烧的?”
  “将及半个月了。朱员外只有一个独儿,却有些痴傻,二十来岁了,却连男女都辨不清。朱员外花费了许多气力钱财,才替这儿子买了个官职。那天摆了满院流水席,请乡里所有人去吃,欢闹到深夜才歇。他家主仆忙累了一天,全都睡死过去,却不想火烛未熄尽,燃了帐子。等那些仆人醒来,朱员外夫妻和那傻儿都已被烧死了,唉??这才真真是福来如细流,命去似火烧。”
  “他家可有个姓归的人?”
  “姓归?没听说。”
  “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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