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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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谈据说儿子病危,单是霍霆山最近一系列动作,都让廖平威相当不安。
  司州已被对方拿下,作为司州新主,无论霍霆山是换掉某些官吏,还是对洛阳城里某个豪强下手,其实都算正常。
  想立威肯定得有动作,不然何谈威信?
  然而廖平威敏锐的发现,被换掉的官吏有九成都是他的下属,那些被拿来开刀的豪强,也绝大部分是与他走得最密切的那批。
  再放眼打量整个洛阳城,好么,就只有他被针对了,其他人皆无事发生。
  儿子被扣押的第四日,廖平威愈发坐立不安,他到底是前往太守府寻石向松,打算和他共议如何应对。
  以往他来太守府和进自己家似的轻松,但今日廖平威却被拦在了府外。
  奴仆说,太守今日有事要忙,不在家中。
  廖平威怒火中烧,心里暗骂石向松生了枚鼠胆,兼之被猪板油蒙了心。这般时刻和他划清界限,和自毁长城有甚区别?
  撇开州牧,洛阳城内就属他和石向松势大,如今霍霆山已将刀锋对准他,石向松竟无动于衷,难不成姓石的那老家伙真以为他这个督邮倒下后,剩下的太守能好过吗?
  独木难支,唇亡齿寒啊!
  一开始奴仆说石向松不在家,廖平威是不信的,他行事也很强硬,直接硬闯。结果发现府上还真无人,石向松也不知晓去哪儿了。
  廖平威干脆不回去,直接在太守府等,他毕竟有官职在身,府中奴仆拿他没办法,只能干瞪眼地看着他在正厅坐着,还无奈给看茶。
  结果直到日薄西山,到后面天色昏黑快要宵禁了,廖平威都没把石向松等回来。
  对方竟不归府。
  问石向松去了何处,奴仆一问三不知,廖平威只能怒而甩袖离开。他自然不会知晓,自昨日起,石向松就进入了一心扑在造船上的状态。
  洛阳城内所有的船坊被征用,太守府圈养的私兵为了造船倾巢而出。
  木匠日夜不停的赶工,木头随着锯子“咯吱咯吱”的拉响声断成一截截;麻线被临时征用来的壮丁刮成一团团细密的纤维;桐油与石灰混合,飘出难闻的气味,又被添以拨乱的麻线纤维不断搅拌,以此形成能涂在船底用于防水的漆。
  廖平威奔走数日连连碰壁,居然荒谬的连一个他想见的人都没见到。
  一颗心不断往下沉,廖平威看着天上只剩下一个小角的金乌,望着逐渐昏黑的暮色,他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霍霆山,都是你逼我的。
  *
  洛阳城暗流涌动,州牧府内却算得上一方净土。
  裴莺对外界的纷争有耳闻,但于她而言可有可无。不过她也知晓最近不怎么太平,所以没出去游肆了,一天到晚都待在府里。
  卧室,书房,正厅。来来去去就这几个地方走得频。
  陪娘亲用完今日的午膳后,孟灵儿随意在府中闲逛。秋高气爽,这个天儿温度最适宜不过了。
  霍霆山此番来洛阳带了五万人,但核心层的武将和先生就那么零星几个,于是本来课堂密集的小姑娘闲了许多。
  平时只有两堂节课,一堂由医官冯玉竹开设,另一堂则是交给了柯左负责。后者最近颇为忙碌,于是孟灵儿再度减负,从每日两堂变成了每日一堂。
  孟灵儿走在小石道上,逛着逛着来到了后边的花园,花园中有秋千,小姑娘坐了上去。
  水苏站在她身后,慢慢地推着秋千,忽然听见一句呢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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