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答案(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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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寂行是不会扯谎的,照往年的经验看,他确实不是蚊虫喜欢光顾的对象,它们真正喜欢咬的在这里——嗯嗯,是她自己。
  饮花懊恼道:“难道我的血是比你的好喝一点?”
  寂行大约是忙碌得多了,看起来有些疲累,听后忍俊不禁,疲态也消散了些:“许是吧。”
  “那你给我尝尝看。”饮花说。
  寂行一下没反应过来,鼻间发出个错愕的音节。
  饮花却已经笑起来:“逗你呢,谁要尝你的血!”
  寂行已经太习惯她这样时不时地逗弄自己,山间生活漫长无聊,她能有个意趣也是好的。
  见她还在抓挠自己,寂行想了想说:“你先回房中等着,我稍后过去。”
  “啊?你要做什么去?”饮花说着,只抓到他匆匆出门的背影,这才想起问错了重点,“你去我那儿做什么?”
  他似乎已经走出去一段,回答的声有些远了:“采药草。”
  饮花不晓得他又要搞什么名堂,但又怕是有什么正事,于是还是听话地回了自己的房中。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饮花发现自己是有些特殊的本事在身上的,比如可以分清部分人的步伐。
  比如寂安的,若是慢些走,那几乎没什么声儿,但他如果要来找她,那步子绝对不会轻巧到哪里去,往往是串在一起的,像往路面上投了块圆滚滚的石头,骨碌碌就滚到了她面前来,还没见着人,就听见声儿了。
  再像是寂归的,走路时往往右脚踩得比左脚重,声响也就一高一低,他的步子也是稍微快一些的,可能是出家前的习惯使然,而寺中又大多是自很小的年纪便来了的,也就好改些,他就难将习惯全然改过来了,虽然仪态上已经有十足的像,但细细来看,在走路上,他还是有些“雷厉风行”的意思。
  寂行又与他们都不同。
  自打出生便在寺规森严的庙宇里,从能记事起,所有的一切都被规训着,一言一行都有刻度似的。他照着那个刻度直直地生长,幼时也偶尔有玩心起的时候,不过那些就如同旁逸斜出的枝蔓,超出刻度的地方,皆被师长或是他自己修剪干净。
  因而他是所有弟子中最挑不出错的,就连走路也是。
  不得左右顾视,须长视,看地七尺,勿令踏虫蚁。
  叁千威仪,八万细行,寂行学得很好,走得每一步也就端直有度,饮花曾玩笑式地与寂安打赌,看寂行走到他们这里会有多少步,猜的数字总是最接近。
  实在是因为太有规律了,换言之,他这个人太简单了,所有的行事皆在法度间,很能让人懂。
  当然,寂安余人并不这么觉得。
  饮花发觉他这次步履稍显匆匆,还没到她数的数,寂行已经进了门,手上还拿着样东西。
  “拿药舂来做什么?”
  “我去采了车前草。”寂行说着,走到她面前来。
  饮花想站起来,被他止住:“坐好。”
  “哦。”
  “还痒吗?”
  饮花毫不犹豫地点头:“痒!”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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