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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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的?”奉云哀揽紧奉容的尸问。
  “得找找原先那二人,可不能让她们坏了你我的计划。”桑沉草道。
  一路畅行无阻地返回叠山盟,就连守门护卫也不曾掀帘一看。
  马车直奔试剑台,在将那金石重剑拔离地面后,桑沉草才装模作样地奔向冰窖取冰,实则两手空空而回。
  奉云哀别无它法,只能将奉容安置在木桶上,再盖上厚重粗布,遮掩着将奉容送到石剑内。
  剑内漆黑,连上边密密麻麻的枝条都看不太清。
  奉云哀仰头打量高处,蓦地拔出腰间佩剑,足尖一踏如鸟雀振翅,飘悠悬在半空。
  剑尖轻旋,蔓延开来的枝干欻啦一声四分五裂,变作漫天幽绿齑粉飞舞沉降。
  转眼间,那将石剑上方堵死的植株,竟只能化成连足踝都淹不没的尘埃。
  短短一截花枝倒还卡在剑柄的缺口处,看似无痛无痒地往外伸展着。
  “好剑法。”桑沉草倚着窄门道:“你将奉容放到石台上,后面几日你我得来得勤快些,省得被人看出端倪。”
  第58章
  奉云哀收剑落下, 揽起奉容的尸再登高处。
  怀中冰冷,那从奉容耳廓探出的枝条细而不软,好似狼牙棒, 在她臂膀上轧了一圈,锋锐的刺扎得她衣裳破裂,鲜血微渗。
  但这其实远不及过往练剑时的痛, 幼时与剑生疏, 皮开肉绽是常有的事,但就这刹那间, 她竟觉得痛彻心扉。
  奉容当真死了,在伤及她后,再不会冷着面抛给她药膏, 也不会嘘寒问暖。
  底下,桑沉草仰头打量高处,竟出奇地不发一言,唇边也不见噙笑, 好似世间变得寡淡无趣, 她闲听风雨。
  将奉容安置好,奉云哀看向头顶那依稀渗了天光的破口, 直接将上方探出去的半截断枝抽了回来。
  枝条上有刺,一时不察,她指腹发疼, 涌出来一个小小的血珠。
  没了花朵遮挡, 从外边渗进来的日光更多了些, 好似这愈发明朗的迷局。
  一切就快完全揭晓。
  奉云哀低头看了奉容良久, 干脆将手里的粗枝掐断,接着便将那断头的游金不老花收入袖中。
  “那花还收着?”桑沉草笑问。
  奉云哀低低嗯了一声, 平静道:“莫负了旁人的血肉。”
  “秀秀真是神仙心肠。”桑沉草语气轻飘飘的。
  奉云哀不应声,轻轻拂开奉容颈边的叶片,将那从奉容耳畔伸出的枝小心扶起,令那朵已开了小半的花伸出剑柄破洞,顶替了原先那一朵。
  此花与前者差别不大,若非观察甚微,定一眼辨不出不同。
  不过这金石重剑本就高而难攀,顶端小花正如巨人指盖,若非凑近细看,谁又能认出不同?
  底下忽地咚一声响,是桑沉草轻飘飘踢在木桶上,平静问:“这养料可要喂奉盟主尝上一尝?”
  奉云哀光是听见木桶被踢动的声音,便好似能闻到桶里的腥臭,皱眉道:“莫要拿这腌臜之物来玷污我师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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