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了个尬(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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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蒙蒙亮,东方一线鱼肚白。
  耳边有轻微脚步声,有只手放在额头,赵慕青撑开眼皮,望向成允言眉目疲累。
  见她醒来,他舒了口气,“还难受吗?”
  她看看四周,还好,这是范家,她真是命大,没有死在那间牢房,死在褚渊面前。
  若不然,实在对不住救她的肖毅和因她获罪的侍卫。
  赵慕青道:“我昨晚发病了。”
  不晓得谁说过,人越活得久,越命贱。
  看来她是长回跟爹娘生活在村子里的那把贱骨头,一只脚跨进鬼门关,居然能捡回条命,堪堪是一大奇迹。
  成允言还未开口,一旁的豆儿抢先道:“你可算醒了!先把身体养好吧。”
  赵慕青:“我身体硬朗着呢,要不咱俩打一架试试?再说,真要得了大病,也有个妙手神医在此,难道还能死了?”
  豆儿想到赵慕青刚进来那半月,没少和别的下人动手,从没输过。
  她自动过滤打架,赞同道:“也是,有成公子在,保准没事!”
  成允言道:“好好休息,这几日暂时不要出府了。”
  赵慕青附和,自知这次虽是范远之挑起的祸,纵然心里不舒坦,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出了这茬,量他也不敢再顶风作案。
  人说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和褚渊别后四年,她学得稳重许多,所以不愿追究如何回到的范家。
  她笃定,在这点上褚渊和她不谋而合,也是十成十巴不得她不要追究的。
  一连几天,赵慕青不得不乖乖窝在范家,避闲话和风头。
  不知道褚渊有没有看出端倪,以前她一直猜错他的言行,现在的他,她还是不猜得好。
  亭中,豆儿眉飞色舞讲得起劲。
  赵慕青听她说完,觉得她把从前的自己夸大其词形容太过。
  剥了颗花生米往嘴里喂,她一边嚼,一手托腮问:“看来,你很钦佩那位八公主?”
  “那当然!八公主为保气节选择殉国,世间有几个如此骨气,可怜可敬的女子?”
  “但我怎么听说,她很张扬跋扈,很没有礼貌?”
  豆儿被问得结舌,叉腰道:“你懂什么呀,谁没有点脾气,人家可是堂堂皇室公主!”
  赵慕青笑得花枝乱颤,不好承认她当时其实不是那么有骨气的。
  连乞丐都晓得好死不如赖活着,她为什么非得寻死呢?只不过形势所迫,褚渊欺人太甚,自尽总比给人羞辱,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得好。
  生前讨人嫌,因为一死,倒成受称赏的烈女,也不算白死。
  “那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豆儿绞着眉回答:“不太清楚,有说是上吊的,有说是火烧的,有说是跳城楼的,但都是坊间流言,具体怎么回事也没谁亲眼见过。”
  “那你怎么……”她想说没谁亲眼见过,怎么肯定八公主真的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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