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斩_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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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前途,还知道给我留饭。我拍一拍林叔肩膀,乐呵呵的问:“留了多少?”
  林叔扭头看了时逸之一眼,涎着笑脸道:“本想着多留一些,但时大人说您这个时辰还没回那一定是去外面吃好的了,我想着也是,就只留些米粥小菜,还有点新鲜的腌萝卜,给您解解油腻。”
  解个屁油腻!大爷我分明一口肉都没吃到,现如今从嗓子眼往下到肚脐眼一整个空空荡荡,连个水饱都没有捞着,浑身上下哪有需要用腌萝卜解的油星?林叔也是,身为我将军府的管事,做什么要对时逸之一个外来的言听计从?
  我越想越饿得慌,刚准备吩咐底下人去做点吃的,时逸之放下茶碗起身绕到我身后,眯着眼凑近了嗅一下,再嗅一下,眼里慢慢现出些鄙夷:“你就说你抠不抠,馄饨能有几个子儿,多好的机会,你就带你的小心上人去吃这玩意?”
  我靠,时逸之属狗的吧。
  时逸之不说还罢,一说我就忍不住来气,鉴于我没有能吹起来的胡子,便只好和他瞪眼:“时逸之你很闲么?成天的往我这边跑,好歹做个侍郎,怎么从不见你办正事?”
  “我怎么没办正事。”折扇刷的一下打开摇两下,时逸之用看一根朽木的眼神看着我道:“本公子做事从不磨洋工,以为谁都笨的和你似的,芝麻大的事也要磨几天?”
  我觉着我不用吃饭了,他奶奶的简直快被时逸之气饱了。
  风凉话说够了,时逸之忽然正起神色,连珠炮似的发问:“说正经的,今天进宫见着真刺客了么,陛下怎么说?有没有再为难你?什么时候复你的官?”时逸之这几句话说的极快,神色又无比正经,直把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楞过之后,怒气也消了。
  所以说做人嘴不能太损,比方说时逸之,关心我就关心我吧,做兄弟这么些年了,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非得在表示关心之前铺那许多风凉话?时逸之这个人,我是真的很搞不懂。
  我爹娘饭后遛食去了,兰妹大约正在后院和红珠你侬我侬,前厅只有我和时逸之还有林叔。我叹声气,溜达到椅子边上翘腿坐下,挥手让林叔去摆腌萝卜:“时逸之,不是我说你,你这张嘴太厉害,当心讨不到娘子。”
  时逸之往上翻白眼,摸着下巴颇为死不悔改的道:“你懂个什么,再说我又不要你当我娘子。”
  我一听就乐了。“嗤,小娘子讨不到娘子啦!”然后我就被时逸之给揍了。我被时逸之揍得一下一下缩着脖子点头,说话也开始不过脑子:“唉不是,兄弟,不是我要说你,你小时候那裤子脱得也忒豪迈了吧!”
  时逸之呵了一声,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我是个很识时务的人,当下板起脸住了嘴,顿了一顿,直勾勾目视前方倒豆子似的:“我今天去宫里见到真刺客了但是陛下态度有些奇怪没有为难我也没有复我的官最要紧是他没说什么时候复我的官……”
  时逸之揉额:“闭嘴,换气。”
  我眨眼:“……哦。”哦了一声,才发现我已经把时逸之问的问题都回答完了,我面上不动声色,只把眼珠子转到时逸之身上,开口试探着问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时逸之抬手揩一把汗,耳朵尖隐约开出朵桃花儿:“没有了。”
  我点头,换了个腿翘着。林叔已经把米粥小菜和腌萝卜摆上桌子,我夹起一筷子腌萝卜,抬头见时逸之还在揩汗,下意识就把翘着那条腿放下规矩坐好:“你热吗?”
  时逸之唔了一声,模样有些闷。
  规矩坐着没一会,我又没忍住把腿翘起来:“一块吃点儿?”
  时逸之看我一眼,估摸也是想起他小时候脱裤子那事,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抬手又揩一把汗:“忽然想到还有些私事,我先回了。”转身就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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