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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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心,不行吗?”元晦说。
  坐在不远处的钱邕简直如坐针毡,这就是外界传言阴鸷狠毒、阴晴不定的容王?果然传言不可信。
  “还有人在等。”元晦说着将温挽引到钱邕跟前,帮温挽介绍说:“这位是户部尚书钱邕钱大人,他来是为他女儿求情的。”
  不等人走近,钱邕就站了起来,连连点头道:“小女一时糊涂,我这做父亲的代她向姑娘道歉。”
  温挽俯身将躬身的钱邕扶起,说:“此事既然大人出面,那于情于理都该由我父与大人交涉。不过父亲与家母上山还愿去了,且他还不知我落水一事,那么小女就只好斗胆僭越了。”
  本来嘛,人家父亲出面来调解,温家按理也该由父辈出面,温挽这话说的有理有据,钱邕信服。况且他素来知道温承章护短的很,若叫他知道自己女儿被人陷害落水,肯定不依不饶,他不一定能弄得过温承章。
  钱邕赔笑道:“姑娘说的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温挽看了元晦一眼,慢悠悠说道:“我知钱小姐本性善良,之所以一时冲动,全是被旁人教唆的。”她想顺手瓦解一下那三人的同盟,至于这个“旁人”是谁,钱邕肯定心中有数。
  果然钱邕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呢也不是个斤斤计较之人,只是落水之后染了些风寒,王爷下水救我也受了寒。大人知道,家父辞官后家中艰难,这诊金真是好大一笔支出呢。”温挽说。这事说到底是她自己主动往水里跳破的局,经不起推敲,见好就收才是上策。
  钱邕越听心跳的越快,他觉得自己可能高兴的太早了。但看到近旁王爷冷飕飕的眼神,却只敢硬着头皮说:“诊金温小姐不必心忧,自然由我们出,不知这诊金……”
  温挽笑的温柔,“不多,十万两而已。”
  钱邕咯噔一声,心想还好只是十万,他付得起。
  “但王爷身娇体贵的,”温挽看向元晦,他十分配合地干咳了两声,“他用药肯定比我精贵,所以王爷的诊金肯定得比我的贵,五十万,大人觉得合理吗?”
  元晦挑眉,眼中藏不住的笑意。
  钱邕欲哭无泪,这两人是来打劫来了吧。
  “钱大人?”元晦见他迟迟不答话,语带威胁地喊了他一声。
  钱邕浑身一震,有气无力地答道:“合理,自然合理。下官这就派人准备,三日内六十万两白银定送上府来。”
  元晦满意的“嗯”了一声。
  “还有,”温挽又开口,钱邕哆嗦了一下,用颤巍巍的眼神看向她,“钦天监的那个侍者,大人可别忘记了呀。”
  “是是是,下官记着。”钱邕说,“如此,下官便去准备诊金了,告辞。”
  他一刻也不敢多留了。
  “大人慢走。”温挽送客道。
  钱邕跟被鬼追一样,急匆匆走了。待他不见了踪影,温挽与元晦相视一眼,均笑出声来。
  时近傍晚,家家炊烟升起,炒菜的油香越墙飘过来。温挽不好在饭点的时候把人赶走,便客气道:“王爷用过晚饭再回去吧。”
  她这话说的可不诚心,温父温母带着温不韫要在寺中住上五天,李叔家中小辈有事,也不在家吃。她自己不会做饭,最多会煮个粥,而今日总不好把客人丢下,自己下厨煮粥去吧,还好家里有点心。
  当元晦看见桌上干巴巴的三盘点心的时候,以为温挽是在捉弄自己。
  “这是云片糕,这是桃花酥,这是栗子酥,口味都还不错,王爷吃吧。”温挽落落大方地介绍说,说完自己先捏起一块栗子酥吃了起来。这是三天前买的,有些硬了,但还能下嘴。
  “不干吗?”元晦抱臂问她。
  “你嫌干吗?那我给你倒点茶,就着茶吃就不干了。”温挽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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