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过气后 第2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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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述仰面看她,小声恳求,“念念,就这样,我不想睡。”
  他的手就在舒念掌中,体温暖了许久,仍旧冰雪一般,全无半丝人气。
  舒念心疼得紧,自然事事依他,“那便这样。”仍旧坐了回去,由着他靠在自己怀中。
  舒念默坐黑暗之中,捋了一回打上吴山起诸般事体,咬牙恨道,“武老匹夫害你至此,早晚叫武氏一门血债血偿。”
  “嗯。”
  舒念倒乐了,“嗯是什么意思,这仇报是不报?”
  “念念,你会唱我家乡的歌儿么?”
  舒念被大爷神奇的脑回路惊到,“什么歌儿?”
  “车夫唱的那个。”
  方才她满腹心事,哪有甚么闲工夫听歌?只能问阮青君了。
  舒念一掀窗阁,探头看时,马车果然停在一处树林子深处。阮青君非但已经拾柴点起一堆篝火,火上还架了只兔子烤着,滋滋冒油——
  舒念咽了下唾液,没想到自己随手点了个车夫,居然遇着宝,“喂。”
  阮青君回头,跑到车前,“姑娘有何吩咐?”
  舒念脱口便想问兔子,话到嘴边才堪堪改了过来,“你方才唱的歌儿,什么名儿?”
  阮青君愣住,想了一想才道,“芦苇调。我家乡并州的歌儿,姑娘也是并州人?”
  舒念心中一动,小吴侯出身藏剑楼,世人皆以为他是淮扬人,却原来在北塞并州?
  “唱两句听听。”
  阮青君面上一红,低下头去。
  怎么搞得她好像去南馆点了小倌儿的恩客,兀自欺侮人家纯真少年?
  舒念面皮挂不住,胡乱解释道,“我以前听人唱过,便想学上几句,没别的意思。”
  阮青君怯怯抬头,眼见小姑娘神情局促,比自己还尴尬些,应该的确没别的意思。他老于世故,清清嗓子便唱了起来,“芦苇高,芦苇长,并州芦花——”
  “停。”
  “姑娘?”
  “不用唱了。”舒念摆手,打发他道,“忙你的去吧,这歌儿我会。”
  舒念心事重重地合上窗格子,崔述虚阖着双目,靠在自己怀中未知是昏是醒,往他颈畔摸了摸,依旧冷得霜雪一般——
  崔述被她一触便无意识地痉挛一下,醒了过来,“念念?”
  舒念扯了个笑,“饿不饿?”
  “不饿。”
  舒念叹了口气,积秀谷一个干饼子都能哄走的小吴侯,这一日不曾吃东西,居然也不喊饿,这一回折腾,着实太伤人了。
  “念念与谁说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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