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后遗症 第3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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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答。
  他可能早就不记得了。
  岑稚从捉迷藏那次之后,就把他当哥哥,小尾巴一样跟着他,程凇去哪儿她就去哪儿,直到他玩够和她回家。
  每个欺负她的人都会被程凇教训。
  十岁那年有男生笑话她没爸妈,程凇听见,揍掉那个男生一颗牙,自己的耳骨上也留下一道细长的疤。
  后来变成浅褐色。
  程越江和男生父亲生意上有合作,怒不可竭地压着程凇去男生家里道歉,程凇一声不吭不愿意,背脊挺得笔直,眼神不耐地望向旁边。
  回来后程越江罚他去庭院罚站,八月烈日底下,能热到人中暑,程越江不许任何一个人给他送水送东西。
  岑稚趁裴芹和程越江午睡,偷偷溜出去给他举着小风扇,喂冰西瓜。
  努力踮起脚把手遮住他眉骨上,帮他挡太阳,看见他耳朵上没好的伤疤,嘴角瘪了瘪,眼圈就红了。
  程凇不理解:“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岑稚小声说:“对不起。”
  程凇倒觉得没所谓:“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干嘛道歉。”
  “再说了我是哥哥,别人欺负你我肯定得揍回去。”他按住她的绒绒发顶,把她踮起的脚尖给压回去,“有我在,谁也管不着你,所以你老老实实跟在我后面就行了。”
  后来岑稚回忆了下,她大概从那时起,喜欢就埋下苗头。
  因为程凇帮她粗糙地抹了眼泪之后,她望着他的眼睛想,只要他不嫌她烦,她可以一直一直跟着他。
  ……
  程凇像是也想起来,喉结顶着脖颈缓慢地往下滚动一下,似乎要说什么。
  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目光在灯影里晦暗不明。
  岑稚把情书从他手里拿过来,按着浅蓝信封,从中间撕开。
  次啦一声轻响。
  程凇垂在身侧的指节微微一动,淡漠地看着岑稚将撕成两半的情书攥在手心,再慢慢揉成皱巴巴的一团。
  “程凇。”
  岑稚又叫他一声,弯起嘴角轻声说,“我以后再也不会跟着你了。”
  “我们就这样吧。”
  –
  谢逢周回到半山俱乐部,没心情把车好好停进车位,直接横在路上。
  拔了钥匙甩上车门。
  露天场地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踩上去地面仿佛都在震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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