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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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涧想把他扔出去。
  “念两句吧,”沈亭文不依不饶,“不然我今晚真要失眠了。”
  花涧狠狠叹口气,他翻过身,扣住沈亭文的手。刚刚还不肯安分的人就像突然被揪住后颈皮的猫,一下子安静下来。黑暗中,两个人几乎呼吸相闻。
  “……我还是念《神曲》了。”花涧说。
  沈亭文应声。
  花涧便隔着黑暗看到了他的轮廓。
  沈亭文捉住他抬起的手,轻轻放到了自己脸颊上。
  “……她对我说:‘在不幸中回忆幸福的时光,
  没有比这更大的痛苦了;
  这一点你的老师一定知道。
  假使你一定要知道
  我们爱情的最初的根源,
  我就要像一边流泪一边诉说的人那样追述……’”
  花涧闭上眼睛,声音逐渐轻下去。沈亭文给他掖好被角,手指轻拂过鬓边发丝。
  他睡着了,呼吸平稳,安安静静。
  “另一个那样地哭泣,我竟因怜悯而昏晕,
  似乎我将濒于死亡;
  我倒下,如同一个尸首倒下一样。”
  第 29 章
  老太太的情况一直在稳定转好,虽然还没恢复到可以出院的程度。沈亭文隔一天去探望一次,上午出门晚上出来。他心情还不错,回来路上还会额外给花涧带一份糖炒栗子,边搭手做晚饭边闲聊。
  他说,花涧就听着,偶尔应一声,陆陆续续拼凑出一点过往。
  沈亭文的妈妈叫沈燕,结婚生子很早。夫妻两把沈亭匀带到一岁,就出去打拼生意了。沈亭文出生那阵更忙,几个月扔回去给老太太,除了每个月固定打进银行卡的钱,其他事情全部不闻不问。
  “到我初中,他们把我借读到市里,喊老太太跟过来做饭,”沈亭文在流水下洗着菜,“要不怎么说距离产生美呢,有了他们,老太太骂我的次数都直线下降。只可惜,少一个紧箍咒,又来一座五行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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