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所谓的披星戴月,也不过是日以继夜的想念(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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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未拥有过真实的亲情,却忘了还有陆知行一直默默陪伴在她身边。
  凌思思看着也眼红,不过不是因为感动,是羡慕,她很快嚷起来,「不公平!那我怎么没有?这难道不是见者有分的吗?」
  「你少来,你又不是我师妹,我凭什么送你。更何况,你已经有我师妹的鱼汤了。」他还惦记着那碗鱼汤呢。
  「你怎么这么小气呀!」
  常瑶和季紓听着两人孩子气的斗嘴,交换了眼神,无奈地笑起来。
  房内,几个人又笑闹起来,整个屋里闹哄哄的,映着到处贴满喜庆的红纸,就好像真的一家人在过年一样,热闹非常。
  闹了一阵,直到窗外喧闹方歇,夜色正浓,常瑶才洩了气般地趴在桌上,喃喃地道:「真好,我今天过的……很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她今夜多饮了几杯,脸上也泛起薄薄一层红,比平日迟钝一些,那些藏在心里的想法,便不设防地脱口而出。
  「真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什么也不要变,我们几个还能像现在一样……聚在一起……」
  几个人知道她在难过什么,这一路走来,失去的太多,就算外表看起来再坚强,心里又怎么可能不受伤?
  陆知行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唯有这时候,他才能靠她再近一点,拥抱她的脆弱,温声道:「会的。我……们一直在呢。以后你想聚在一起,我们便都陪着你,一蔬一饭,来日方长。」
  子夜,宫城内外红灯如线,烟花爆竹,喧闹不止,似乎全天下的热闹都聚集于此处。
  然而,东宫却是一片压抑的寂静。
  黑暗里只点了一盏灯,映在幽深的眸里,是昏暗中一点摇曳的色彩。
  窗边立着的男人一身单衣,凛冽的寒风自窗外洩了进来,分明极为寒冷,然而他却丝毫不动,大有几分自虐的意思;烛光照在他的下巴上,勾勒出冷而硬的线条,指尖拨弄着窗台上枯萎的蔷薇花。
  或许那并不能称作花,而是早已枯萎,凋零乾瘪得只剩一具骨架。
  然而,这样诡异的景象落在屋内的其他人眼里,竟无人敢置喙。
  除夕夜,这样喜庆的日子里,几个宫人都放假去了,太子妃和侧妃又忙着赴衡阳君的拍卖会,没顾得上回宫,东宫便彻底成了靳尹一个人的天下。
  因着常瑶和凌思思都不在,他也没必要做戏,直接传了影卫过来,几个黑衣人跪成一排,低垂着头,莫敢言语。
  「你们方才说,拍卖会上,他们抓住了偷盗商货之人?」
  靳尹幽幽开口,几人却只敢眼巴巴地看向最前面的人影,没人敢率先开口。
  因为惹怒太子,这段时间,太子已经秘密杖毙了好几个人,虽然一切处理得十分隐密,影卫又是个隐晦的组织,间人虽多,但也禁不住他这般搓磨。
  久久得不到回应,靳尹也未催促,仅是冷冷地看着那株已然枯萎乾瘪的花枝,却又像是透过它看向某个未知的虚无。
  许久,他才回过头,望着屋内一眾人等,面无表情。
  「你跟着本宫最久。」他的目光看向离他最近的女子,注视着她看似沉静的眸子,笑道:「你说,这件事,你怎么看?」
  女子背对着烛火,低垂着头,彷彿一道不起眼的影子,被乍然点了名,才露出一点生气。
  「先前宫宴,他们施压未果;近来边境动乱又屡遭平定,内忧外患之下,他们该是被逼急了,这才不惜出此下策。」
  「你也觉得是西启?」
  「属下查过,大理寺正在提审的几个商贾,正是受人指使,兼之衡阳君擒获的那人,屡次对殿下出言不逊,又来自西启,想必正是西启于幕后指使。」
  靳尹闻言挑眉,饶有兴味地走过来,抬起了她的下巴,看见她倔强的眼睛,「你觉得,你那么容易查到的事,旁人会看不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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